听见宋宓的话,杏子瞥了温隐一眼,看到了肯定之后才低声道:“我……我想去学武。”
学武?宋宓一怔,是她理解错了?于是问道:“学武功还是舞艺?”
“是……武功。”杏子低下头,似乎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有些逾越了。
“武功么……”宋宓垂眸:“我记得固州有个武院很不错,我派遣人送你过去,至于成与不成,在你自己。”
“多谢公子!”闻言,杏子怔怔的抬眸,有眼泪缓缓涌了出来,她连忙起身,跪地叩首:“感念公子再造之恩,杏子在离开之前,请求公子赐名!”
“也好。”起身虚扶了杏子一把,宋宓轻笑道:“从此以后,你便叫玉成吧。”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拜谢公子。”玉成起身,举止却多了几分灵气:“玉成必不辜负公子用心。”
“我会找人送你去固州,你且安心在府中等着就是。”
安顿好温隐和玉成之后,宋宓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离开申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需要早些回去处理事情。
而规啼山被炸的消息却如同飞一般,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对于何人敢炸规啼山,少有百姓看见,因此众说纷纭,猜测万千。
虽然季珩和隐卫处事隐蔽,但是不少世家官员还是得到了不少不隐蔽的消息,比如,曾经在炸规啼山的时候宋宓从中走了出来。
一时间,上疏者无不痛批炸山人胆大妄为,不敬祖上,不敬王法。
甚至还有些臣子直接弹劾到了宋宓头上,说白了就是宋宓出现的太是时候了,该她倒霉。
季珩随手将奏折一扔,很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他就不明白了,炸个山而已,怎么到这群文官口中,就成不敬祖上不敬王法了。
大恒法律也没有哪一条说明不允许炸山。是是非非都出自文官的那张嘴。
更何况,这山是他自己私自炸的,虽然主意是宋宓出的,可后来真不关宋宓的事。
不过,身为一国之君,他也不能挺身而出,说山是他炸的,这个黑锅,他还真没办法帮宋宓澄清。
“万岁爷,两位丞相求见。”乐启走进来恭敬的通传了一声。
不用想,左相右相肯定是来说规啼山之事的。
忍住想要装不在的冲动,季珩示意乐启请两相入内。或许是朝中真的太安宁了,无论事情大小,只要被文官逮到之后,不达目的不罢休。
行了个礼,趁右相还没有说话,左相赶紧说道:“皇上,臣听说规啼山……”
“朕知道,左相有话不妨直说。”季珩不想和这群老家伙绕圈子,因为他们绕圈子是能把人给绕死的。
“既然如此,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并严惩炸山之人!”左相义正言辞道。
房梁之上隐一听见左相的话,在心中为左相默哀了一把。
左相大人,您可知道您要惩戒的人,就是当今皇上?
“朕知道了,必然会严查的,两位丞相退下吧。”无力挥了挥手,季珩此时的想法和话语却是截然相反。
无论如何,能忽然得到那么多粮食,宋宓功不可没,他应该给宋宓怎么样的封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