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还没来的及反应,只感觉一股沉闷气劲将自己击飞了出去。
闷哼了一声,宋宓起身,心中却徒然一惊。
李县丞手里一把匕首高举,闪着铮亮的光,如果自己不是被击飞,被这样捅上一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小顺子身后的两个御林军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制住了李县丞,让他丝毫也动弹不得。
空气瞬间凝滞,众县官显然都没有预料到李县丞竟然会主动行刺,片刻之后,唰唰的跪了一地。
小顺子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万岁爷,这到底是个什么差事啊,竟然那么危险?
在内侍的搀扶之下宋宓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淡淡的瞥了李县丞,神色微冷:“将李县丞和这个主薄关押起来!分开关押,我稍后自然会审讯!”
一日没离开申州,宋宓就一日还是申州县令,何况这件事事关宋宓的性命,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至于为什么要关押那个主薄,众人只当做宋宓是迁怒。
主薄连求饶都来不及,便被衙役捂住嘴押了下去。看着两人消失在县衙深处,宋宓浅笑着对着小顺子拱手一礼:
“顺公公,让您见笑了。”
身在官场,无论前一刻是什么情绪,下一刻必须做出该有的模样。
“不敢不敢,还是宋大人的事情要紧。”出了这事情,谁都没了庆贺的兴致,宋宓亲自将小顺子送入了申州官驿,转身去了杜旻家。
杜家院落之内,杜旻正坐在院落中的石桌上擦拭乌纱帽,看见宋宓的身影,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大礼,满脸羞愧:
“下官无能,有愧于大人的委托,请大人责罚。”
“行了。”宋宓挥了挥手,随意的坐了下来:“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的,我现在需要你把你知道申州县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给我讲一遍。”
打量着宋宓的神情,杜旻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妥,不由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在接手谕时被行刺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稍微打探一下都能知道,因此宋宓也没有隐瞒,将事情讲一遍。
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杜旻也将这段时间自己觉得有疑点的地方告诉了宋宓。
从杜旻家出来之后,宋宓神色凝重。
如果她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指使李县丞做事,而且通过李县丞的言行可以得知,这个人身份不低。
自己自从进入官场之后基本在京城没有呆过几天就被外放到了申州,按理来讲是没有得罪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细思无果,宋宓决定亲自去审问那两个人。
李县丞,和那个顶替了杜旻的主薄。她最开始的时候便发现这主薄有些不对劲,似乎知道李县丞想要的做的事情似的。
她之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就迅速将两个人分开关押,就是防止这两个人通气,掩盖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