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说了,那大理寺司直一共有六个。”一手抚平衣角,谢清晏很是不屑的说道:“那群官员,平时没什么能力,就喜欢没事找事,所以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
说到这里,谢清晏笑的肆意:“他们要是敢还手,你就说我的名字吓唬他们,回头我让父亲和外祖可劲儿折腾他们。”
听见谢清晏一副标准纨绔子弟二世祖的模样,宋宓一阵无语。
她是去就任的,又不是去打架的,如果一开始就抱着去干架的心态,她这个大理寺司直也干不了多久。
何况,就算刁难,也不可能那么严重。
至于吓唬……谢清晏的亲爹是兵部尚书,亲外祖是左相,如此身份,确实是够吓唬人的,问题是……
谢清晏他爹又不是她爹,他外祖也不是她外祖。
“哦。”宋宓应了一声,笑道:“谢兄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子期,你这么明显地赶我走,良心不会痛吗?亏得为兄还如此关心你,特意来知会你一声。”谢清晏很是幽怨的看了宋宓一眼。
被谢清晏那一眼看的小心肝一颤一颤,宋宓连忙低下头,也看也不看谢清晏。
完蛋了……和谢清晏这样的美男呆了那么久,她明日就任的时候会不会倒霉啊……
翌日。
宋宓乘坐着马车抵达大理寺之后,进入到大理寺却发现自己根本摸不到自己该去哪里,环视了一圈,宋宓走近正在闲聊的两个人,行了一礼之后笑问:
“在下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司直,不知道两位兄台可知道我应该去哪里?”
那闲聊的两人,一人白白净净,有些羸弱,看起来甚是文雅,像个书生,另一人留着八字胡,身材粗壮,让人感觉有些凶悍。
那两个聊的正欢的人听见宋宓的话,神色甚是古怪的扫了宋宓一眼,那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懒懒朝一个方向的一间厢房一指:“那里。你先进去看一看,熟悉一下环境。”
“多谢兄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宋宓拱手一礼,笑问。
因为大理寺内底层官员不必上朝,为了方便查案,很多人都是不穿官袍的,所以宋宓无从分辨面前人的品阶。
大理寺司直上面还压着大理寺丞,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卿等一众大佬,司直只是个小官,因此宋宓的话语甚是客气。
“熟悉了自然就知道了。”白净书生甚是冷淡的回复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那黑壮的八字胡龇牙向宋宓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便也随着白净书生走了。
宋宓心下觉得奇怪,但是四周又没有什么人走动,因此宋宓只好按照那白净书生所指的厢房走去。
在厢房外叩了叩门,宋宓朗声问道:“可有人在内?在下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司直,前来就任。”
没有人应答。
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大理寺一眼,宋宓觉得有些诡异,思量再三,不由硬着头皮推开了厢房的门。
厢房之内很暗,入目看去是一排排的古朴书架,散发着陈腐的味道,但是一眼看去,却似乎看不到边。
宋宓迈步走了进来,缓声问道:“有人吗?可有人在内?”
宋宓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引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