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女子一脸受伤的模样,宋宓暗笑。这女子哪来的?逍遥楼的人。她是宋宓亲自安排的,让她去刘司直府门前哭诉一番,将刘司直的夫人引到大理寺来。
“啊……!”刘司直惊叫一声,连连闪躲:“什么……什么月浅!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啊!”
“刘郎……”女子哭的厉害,一声“刘郎”更是叫的肝肠寸断。
“夫人!停手!”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刘司直躲过夫人手中的刀,牢牢抓住她抡擀面杖的手:“我真的不认识她!先别打!等我问清楚好吗?”
女子力气终究没有男子力气大,刘司直的夫人挣脱几次都没有挣脱开,也没法拿刀往自己男人身上招呼,不由冷哼一声:“放开!你赶紧给老娘问清!”
看见夫人终于不闹了,刘司直松了一口气,看向那个叫月浅的女子:“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确实没见过你……”
“刘郎……”听见刘司直这样说,月浅姑娘顿时悲戚的喊了一声。
喊的刘司直心里一抖,他连滚带爬的后退几步,一脸惊恐:“这,这位……姑娘,你可不要乱喊啊!你说你认识我,证据呢?”
“刘郎,你好狠的心呐——”月浅撕心裂肺的悲鸣控诉,颤抖着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这……这是你我定情之物,刘郎,你忘记了吗……”
玉佩当然是刘司直的,至于怎么会到月浅手中的,恐怕要问隐二了。
大理寺某房梁,隐二远观这一场闹剧,脸黑的简直能滴出墨来。自打他跟随了宋宓,天天干的都是什么事!
先是给大理寺正茶水中下药,然后是偷刘司直的贴身玉佩!他是隐卫!隐卫!隐卫!
他就不明白了,宋宓一个大男人,在谋算布局上毫无遗漏,甚有才子风范,但是这手段,怎么女里女气的!
隐二却是不知道,只有毫不客气将男女优势结合,才能在官场上吊打只有男子手段的人!
宋宓却是不管在场的人都在想什么,淡淡的看着,她转身进了讼理处。这场闹剧闹到这里,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接下来就要看她的了。
而讼理处门外,看见这枚玉佩,刘司直的夫人连问也不问了,终于忍不住,直接提着擀面杖又抡了上去:“刘禀!前几日老娘还问过你,问你的贴身玉佩哪里去了,你给老娘说不小心丢了,原来是送给老相.好了!”
说着,刘司直夫人连菜刀都抡了上去:“枉老娘当年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原来竟然是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东西!”
“你还敢躲!老娘打死你!打死你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
“夫人!冤枉啊!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禀!你还敢有下次!”
“啊——”
“哎呦——”
大理寺讼理处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