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缓升,昏沉的黎明透出一丝光华,光晖洒在皇宫那巍峨宫殿之上,空的天气平添一丝清新。上朝的鸣钟如同龙吟一般浩气长舒,最后渐渐趋于平缓。
&nb;&nb;&nb;&nb;群臣皆整理了朝服,三三两两向金銮殿走去。
&nb;&nb;&nb;&nb;俯首立于殿中,静静的等候一朝天子驾临。
&nb;&nb;&nb;&nb;半晌,一声尖锐的通禀声划破长空,季珩俊脸微沉,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坐在那代表至高无上地位的龙椅之上。
&nb;&nb;&nb;&nb;乐启恭敬的跟随在季珩身后,余光扫了殿中的文武百官一眼,为这群人默哀。
&nb;&nb;&nb;&nb;今日皇上的心情并不好,乐启本还纳闷,大清早的,谁惹了皇上不悦,后来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nb;&nb;&nb;&nb;好像,宋大人是要今日启程去固州来着?
&nb;&nb;&nb;&nb;文武百官如此会察言观色,看着皇上心情不大好,应该会早些结束早朝的吧?
&nb;&nb;&nb;&nb;照例是芝麻大小的事情,朝中确实安稳,或者说,在左右两相的弹压之下,能上书的折子都没什么大事。
&nb;&nb;&nb;&nb;这朝中,看似皇上风光无比,但是只有常伴皇上才知道,皇上的任性和肆意,也不是绝对的。
&nb;&nb;&nb;&nb;只有对于清党佞党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任性,左右两相才会一派恭敬,再装模作样的劝谏一二。
&nb;&nb;&nb;&nb;“皇上,御史台有本要奏!”一个御史大步迈出,将奏折呈了上去,一面侃侃道:
&nb;&nb;&nb;&nb;“臣要弹劾赐紫金鱼袋刑部宋郎中!”
&nb;&nb;&nb;&nb;听得这话,乐启偏过头,不去看这个顶风而上的倒霉孩子,而是偷偷瞄了一眼季珩的神色,果不其然,季珩的俊脸一沉。
&nb;&nb;&nb;&nb;乐启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搞不好,今日早朝过去,皇上的昏君薄上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nb;&nb;&nb;&nb;这年头,缺什么不好?非要缺心眼!“赐紫金鱼袋”五个字就足以警醒,这是你弹劾不起的人。
&nb;&nb;&nb;&nb;很显然,弹劾宋宓的这个出头鸟是两位御史中丞特意寻的替罪的愣头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御史,并不懂得察言观色,见所有人目光都聚向自己,顿时豪情油然而生,弹劾的那叫一个大义凌然:
&nb;&nb;&nb;&nb;“臣有确切证据,足以证明宋郎中曾经在规啼山封山期间出入规啼山,而且身边有两个身份不明的男子!”
&nb;&nb;&nb;&nb;“不服禁令,这是不忠,且臣怀疑,规啼山塌与宋郎中有莫大的关系!宋郎中不过入京月余,便连连拔擢,如今规啼山塌,焉不知是触了天怒!”
&nb;&nb;&nb;&nb;“依臣之见,不仅要严惩宋郎中以儆效尤,以平天愤,更要寻到那两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严厉惩处!”
&nb;&nb;&nb;&nb;听完这豪气冲云天的一番话,季珩神情平静,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nb;&nb;&nb;&nb;爬在金銮殿高梁之上听着这一切的隐一却觉得好笑。
&nb;&nb;&nb;&nb;这个侍御史莫不是活腻了?他知不知道,他要严厉惩处的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当今皇帝!
&nb;&nb;&nb;&nb;一直在偷偷观察季珩神色的廖沉轩看不出的表情变化,加上距离过远,更是看不清季珩的神色变化,心里不由有些焦急。
&nb;&nb;&nb;&nb;他这一次也算是兵行险招,若是不能看出皇上的心思,他接下来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