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隐卫。”容行知道隐二是谁,摇头道:“隐二只是情绪少罢了,臣是彻头彻尾的没有情绪。”
当然,除了宋宓留那一滴泪的时候,容行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
他出生下来就不苟言笑,初时父母还认为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哭不闹,就是不怎么爱笑,或许是高冷的娃娃。
随着年纪的长大,他总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波澜不惊的声音,邻家的孩子说他是妖怪,父母又有了第二个嫡子,都开始憎恶他。
他那时候才知道,别人笑的时候,他要跟着笑,别人难过的时候,他要皱眉。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学会抑扬顿挫,问话的时候,要学会语气上扬
最开始他笑的怪异,虽然他生的好看,但是有更多的孩子憎恶他,骂他是妖怪。
所以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咬着筷子,强迫自己练习笑容,而且不能都一样的笑,因为有嘲笑,有讥笑,有愉悦的笑
他不会抑扬顿挫,没关系,巷尾有一个寡妇,听别人说,骂起来抑扬顿挫,骂的比唱的都好听。
所以他故意路过寡妇的家,去惹怒寡妇,听寡妇抑扬顿挫的骂自己,然后他再一句一句模仿。
被人模仿自己的话,那寡妇骂的更厉害,他也一句一句的回过去,他没有骂人,他是没有情绪的,虽然听懂骂人,他依旧不知道愤怒,他真的是在学习。
如此几次之后,那寡妇以为他是个疯子,见他都绕道走。
然后他就有了新的法子,他买了一个戏子,让那戏子抑扬顿挫的唱戏,他一句一句的学。
他本来就不讨父母欢心,结果事情传开之后,父亲狠狠的毒打了他一顿,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感觉皮很疼,他想学武,这样以后就不会皮疼了。
容家是殷实之家,容行的父亲是木材商人,这年头哪个人盖房不需要木头?所以他家很有钱,所以容行就找好了日子,拿出他容家大少爷的架子,大摇大摆的去别的店铺赊账借钱,然后跑了。
这一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父母或许找过他,因为他赊了那么多账,但是找不到,就把他放弃了,毕竟有了其他嫡子,一个没有情绪的嫡子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上山了,学武的师父说他是个好料子,然后把他拐进了山窝窝里说要私教他功夫,然后他就帮这个师父做了三年的苦工,功夫没学到,砍柴的却是一砍一个准。
后来他师父卖假药惹到了富贵人家,快死了,死之前大发慈悲,给他一块信物,让他去青云山上寻一处住所,那里的人是师父的亲大哥,不会辱没他的。
容行把师父葬了,然后去了。师父骗了他三年,他干了三年粗活,蹉跎了三年,师父死了。他都没有什么情绪,他曾经也想过,为什么他没有情绪?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那信物帮他拜了真师父,真师父训他训的厉害,训的严格,所以他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唯一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