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在哪里?她的母亲,这到底是想要个女儿想到了什么地步?
宋宓想起自己上一世和这一世备受的冷落,只觉得欲哭无泪。若有有朝一日,她娘知道她儿子是女的,会发生什么?
那画面真是太美好,宋宓感觉自己真的待不下去了,落荒而逃。独留裴氏一个人,在房间内愉悦的大笑。
原本是想回到府中看大理寺翻案的那些卷宗有没有什么遗漏,顺便将尤裳一家的灭门惨案调查个水落石出,结果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宋宓默默的去了宫中。
她要去宫中找猫!就算没有猫,她也要弄一只猫出来!
径直去了御书房,结果宋宓发现,和她分别了的新科状元容行此刻正站在御书房内,看样子是才和季珩聊过什么,神色平淡到毫无情绪,如同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
宋宓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容行,平时见他,都是一副清隽淡雅的模样,那气质雅致的如同一副名竹画卷。
听见脚步声,容行转眸看了一眼,看到宋宓的刹那,他的唇边就染上了笑意,亲切自然到宋宓险些怀疑自己刚才的那一眼都是错觉。
“宋爱卿有什么事情?”感受到宋宓一进来的目光就胶着在容行身上,季某人冷声开口。
宋宓这才看见稳坐御书房的某人龙袍未换,衣领偏低的龙袍遮不住修长的脖颈,上面三道并不深的疤痕清晰可见。
容行还在这里站着,宋宓有些懊恼,便换了个话题:“不知道容大人和皇上有事要谈,微臣先告退。”
“宋大人,无妨。”听见宋宓的话,容行微笑着说道:“事情都已说完了,我这就要告辞离开了。”
“嗯。”季珩点点头:“容爱卿你且去,鸿胪寺卿那边需要看紧些。”
“鸿胪寺?”宋宓敏锐的抓住了这三个字,扫了季珩一眼,问道:“有外使要来朝见大恒了?”
听见宋宓的话,季珩的眸色沉了几分,又淡淡散去那一层阴霾:“并没有。是朕对鸿胪寺卿有些事情要交代,恰好容爱卿在这里,所以朕顺便让他带话。”
宋宓虽然和季珩之间没有秘密,但是朝政事无巨细都掌握在手中也没必要,明明一句“不是”就能解决的问题,季珩竟然解释了那么多,宋宓能信才有鬼。
因此她扯住了欲离开的容行的衣角,亲切的笑道:“本官闲来无事,想和容大人一起去鸿胪寺散散心,不知道可不可以?”
听见宋宓的话,容行不着痕迹地看了季珩一眼,见季珩神色沉沉,容行低声道:“宋大人,这不妥。”
“只是传话而已,有什么不妥?”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鸿胪寺三个字,宋宓就有某种深深的不安,这种事情她本不应该一再探听,但是她忍不住。
“呃”容行有些发愣。
他本来可以有一万种搪塞宋宓的理由,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人明媚又略带乞求的眼眸,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