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磨了磨牙,把那奏折随意的一扔,漫声道:“让他们弹劾去吧,他们开心就好。不过,”话锋一转,宋宓看了季珩一眼,问道:
“你是希望我计较呢,还是不希望我计较呢?”
季珩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了笑:“你是指流言还是指这些奏折?若是流言的话,朕倒是希望它传的再轰轰烈烈些才好。”
现在宋宓在外人眼中是个“男子”,季珩根本没有办法宣告主权,也只剩下流言这一种办法,只有让所有人都知道,宋宓是他季珩的人,才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对于季珩的想法,宋宓也明白,顿时觉得无语。懒懒的摆了摆手,宋宓打了个哈欠:“你出去,我要更衣。”
“嗯。”季珩转身走了。
宋宓很是惊奇的看着季珩离开的背影,今天那么听话?在她换衣服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趁机赖在这里?
季珩确实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赖在这里。
御书房之内,容行已经等候多时了。
“让容大人久等了。”季珩客气的说了一句,转身坐到御书房案几之后,说道:
“朕的生辰即将到了,最近这段时间,宋大人将会忙碌这件事情,朕会让她很忙,无暇关注其他。所以,回纥之行,就要麻烦容大人了。”
“这是臣应该做的。”容行客气一笑:“那微臣就提前贺圣上万岁。”
“嗯。”季珩接口道:“根据调查过来的信息,回纥迁移,迁移之所未定,此行有些凶险,虽然你武功与朕不相上下,但是也要小心为上。”
“多谢圣上关心。”容行更加客气的问道:“敢问圣上,不知圣上生辰,可是六月二十四日?”
“正是,怎么了?”
容行笑笑:“臣只是问询一声而已,臣告退。”
俯身退出了御书房,容行的神色有些恍惚。六月二十四日啊,怎么那么巧合,他的生辰,也恰好也是这天。
不过前世和今生,他都没有过过生辰,所以如果不是季珩的生辰在即,他险些都要忘记自己的生辰了。
皇上的生辰,是她筹备吗?真好。容行这样在心里划过念头,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时光飞快,转眼之中,就到了下一次早朝。
宋宓起了一个大早,然后默默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静静地等待早朝的钟鼓鸣响。
为什么要起那么早,因为她怕一路走来,被文武百官的眼刀子给灭了。
这几天,只要她见过的文武百官,满脸都表达着“宋宓这个大奸臣把皇上掰弯了,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就差没写脸上去了。
宋宓是真无辜。是季珩主动抱她的,是季珩不让她走的,关她什么事情?
鸣钟响起,文武百官开始缓缓向金銮殿移动,宋宓尽力缩小的自己存在感,朝金銮殿走去。
但是无奈宋宓两个字就是一道闪闪发亮的招牌,立刻就有大臣拦住了宋宓,问候道:“宋大人早啊?腰还好啊?”
宋宓:“”这要她怎么回答!
干笑了一把,宋宓避重就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