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陵罗公主下意识反驳,感受到大恒文武百官不善的目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处于弱势。
好汉不吃眼前亏,陵罗公主福身给宋宓行了半礼,出言道歉:“实在是抱歉,本公主不应该没弄明白情况就乱说。”
“若是道歉有用,世上就不会出那么多事端了。”拿起案几上的美酒,宋宓轻啜了一口,冷声道:“本官将公主扒光验身,然后再说一声对不起了事,可好?”
一听这话,陵罗公主就知道这件事没办法善了。咬了咬牙,她扭头看着昏迷未醒的容行,忍痛道:“既然如此,本公主代表回纥不计较这个官员私闯回纥的罪责,如此总可以了吧?”
“私闯回纥?”扫了一眼昏迷之中的容行,宋宓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本官昨日才见过容大人,那时候的容大人还在侍郎府,短短半日的时间,如何私闯回纥再被公主抓住?更何况,昨日,公主已经抵达京城了吧?”
显然没有想到大恒官员那么无耻,陵罗公主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飞快地想着解决之法。
“怎么,公主殿下解释不了吗?”宋宓把自己的威势全部拿了出来,居高临下,冷漠地俯视着陵罗公主。
“宋大人此言差矣。”眼见宋宓可以顺利解决陵罗公主,左相忽然之间出言道:“本官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见过容大人。不知道宋大人见过容大人,是在哪里见的,发生了什么事,周围都有什么人?”
听见左相的话,谢清晏神色微变。外祖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一次又一次出言帮助回纥
想要帮助宋宓扳回这一城,但是左相却瞥了谢清晏一眼,带着浓郁的威胁之意。
季珩静静的坐在上首,将这一场闹剧尽收眼底,一言不发。一个好好的生辰宴会,被搅扰成这个样子,他若是脾气再大些,直接砍头都是可以的。
权衡了片刻,季珩懒怠地倚靠在座椅之上,沉声道:“把陵罗公主带回驿馆,这件事,等到容大人醒了之后,再行论断。”
得了季珩的允许,守在殿外的御林军便进殿将陵罗公主带出去了。
知道自己因为不够了解大恒人的行事,走错了一步棋,马失前蹄,陵罗公主有些懊恼,老实地跟着御林军出去了。
大殿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宋宓准确的从季珩眼中看到了一丝疲倦,不由有些心疼。一个好好的生辰,结果被搞成了这个样子。这样想着,宋宓不由对陵罗公主有了一抹怨恼。
朝臣之中自然是有机灵的人,眼见风波过去了,赶紧活络气氛。凝滞的气氛又渐渐回温,推杯换盏,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酒过三巡,眼见下面的人都克制着喝,季珩起身离开了。
看见季珩离开,宋宓连忙起身,跟随季珩去了后殿。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季珩屏退了左右,一个人站在殿后的阁楼之上吹着风。
那一身明黄的龙袍还没有脱,季珩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有几缕发丝在他的动作之下滑落下来,在微风之中拂动。
天际月盘渐圆,更显得月色下独自的人寥落。
乐启公公守在外面,显然也知道这一场生辰宴过的心事重重,所以尽职尽责的守着,给季珩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
宋宓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的时候,被乐启公公拦住了。宋大人虽然之于皇上是不同的,但是没有皇上的同意,他也不敢做皇上的主。
“乐公公。”宋宓微笑,并没有因为乐启公公的阻拦而产生不悦:“你可以去问问,本官是皇上传召过来的。”
听见宋宓的话,乐启公公有一瞬间的迟疑。他身为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内侍,皇上传召宋大人,他可能不知道吗?
“乐启,放她进来。”季珩耳力极好,外面的动静,他已经听到了,所以开口帮宋宓解围。
既然皇上都发话了,乐启公公也不好说什么,侧身给宋宓腾了空。
宋宓一进阁楼之上,就看见季珩毫不加掩饰的疲惫。本来是想过来问问他容行为什么会出现回纥,是不是他安排的,但是这些问题却都被她吞咽了下去。
“皇上,在礼部记录的名册之外,微臣独自为皇上准备了礼物,不知道皇上可否愿意赏光?”宋宓笑着问道。
“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