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tt-title">第160章 鱼钩铺冤魂
鱼钩铺惊魂
在那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上,李承道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的青色道袍,步伐稳健地前行着。他身形修长挺拔,腰间悬挂着的桃木剑与八卦盘随着他的走动相互轻撞,发出清脆声响。李承道的头发整齐束在头顶,一根古朴的乌木簪子稳稳插着,面庞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而明亮,透着对世间万物的好奇与探索的热忱。
清平镇,这个名字听起来宁静祥和,却因一家鱼钩铺蒙上了一层神秘恐怖的阴影。李承道听闻了关于鱼钩铺的诡异传说后,便决定前来一探究竟,对于他这样一个云游四方、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道士来说,世间的邪祟之事就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他。
当他踏入清平镇时,午后的阳光正慵懒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小镇不大,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多是木质结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青苔。街边有几家店铺,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宁静。
李承道走到街边一家卖茶水的小摊前,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那里悠闲地扇着扇子。李承道上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老人家,贫道有礼了,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老者抬起头,打量了李承道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后又低下头,淡淡地说:“你这道士,有何事?”
“我听闻镇上有一家鱼钩铺,颇为有名,不知在何处?”李承道笑着问道。
老者的手猛地一停,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他迅速站起身来,收拾起摊子,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不知道,你别问了。”
李承道看着老者慌张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他又向几个路过的镇民打听,可得到的回应几乎都是惊恐的眼神和匆匆离开的脚步。
就在李承道有些无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后生从旁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后生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根麻绳,手里拿着一把柴刀,看样子是刚从山上砍柴回来。
李承道赶忙上前拦住他,再次询问鱼钩铺的位置。后生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小声说道:“道长,您真要打听那鱼钩铺?那地方邪门得很呐,我们镇上的人都不敢提。”
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追问道:“怎么个邪门法?还请小哥细细道来。”
后生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我跟您说,那鱼钩铺据说是上百年的老店了,可这么多年来,时常发生怪事。尤其是每逢雨夜,那鱼钩铺里就会传出凄惨的哭声,还有奇怪的光影,就像是有冤魂在作祟。镇里有人胆大,曾经在雨夜偷偷去看过,结果回来就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靠近了。”
李承道听完,心中愈发好奇,他向后生道谢后,便朝着后生所指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鱼钩铺前。鱼钩铺的大门紧闭,门上的木板已经破旧不堪,缝隙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李承道围着铺子转了一圈,发现旁边有一扇小窗,窗户半掩着。他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跃了进去。
铺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一些生锈的鱼钩和破旧的工具。李承道小心翼翼地在里面走着,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哭泣。李承道心中一紧,立刻警惕起来,他伸手握住腰间的桃木剑,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铺子的后堂时,声音突然消失了。后堂里摆放着一些陈旧的柜子和桌椅,李承道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李承道心中明白,这个鱼钩铺绝非寻常之地,看来自己这次是遇到了一场硬仗。他决定先离开这里,等晚上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李承道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夜行衣,再次来到了鱼钩铺前。此时的鱼钩铺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大门依旧紧闭,但李承道却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大门。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比白日里更为浓重,好似多年积压的血腥怨念在此刻被彻底唤醒。
他猫着腰走进铺子,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又风雨交加的夜晚格外刺耳。店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油灯散发着微弱光芒,映照出满墙各式各样的鱼钩,在光影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李承道手持桃木剑,剑身微微颤动,仿佛也在感知着周围的危险。他小心翼翼地往铺子深处挪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突然,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承道猛地转身,却不见任何人影。
“谁?出来!”他大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铺子里回荡。
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无数鱼钩如暗器般向他飞来,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尖啸声。李承道反应极快,立刻挥动桃木剑,剑风呼呼作响,将飞来的鱼钩纷纷挡下。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哼,雕虫小技。”李承道低声冷哼,手中桃木剑舞得密不透风,可鱼钩却越来越多,好似无穷无尽。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心中暗自警惕,这绝非普通的邪祟手段。
在抵挡鱼钩的间隙,他瞥见一个角落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李承道心中一动,大喝一声,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芒,将周围的鱼钩暂时逼退,随后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疾冲过去。
当他来到铺子的一个小房间前时,发现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雾气,隐约可见地上躺着几具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尸体,尸体上插满了鱼钩,死状凄惨。
“这些是……”李承道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发现这些尸体身上的伤口极为诡异,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状态,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过。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尸体堆中伸了出来,抓住了李承道的脚踝。李承道一惊,立刻挥剑砍向那只手,只听“咔嚓”一声,手被斩断,但伤口处却没有鲜血流出,而是涌出一股黑色的液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李承道喃喃自语,心中越发觉得这个鱼钩铺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他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线索,发现墙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李承道凑近仔细查看,这些符号和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但他一时之间却无法解读。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李承道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他转身走出房间,准备继续与邪祟战斗。
回到铺子大厅,李承道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原本摆放整齐的货架变得杂乱无章,地上的鱼钩也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李承道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陷阱。
“哼,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李承道冷哼一声,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手中桃木剑猛地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剑尖射出,直冲阵法的核心。
阵法瞬间被打破,周围的鱼钩纷纷散落一地。李承道趁机再次施展法术,准备将隐藏在暗处的邪祟彻底消灭。
就在他集中精力施展法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承道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邪祟对他的警告。但他岂是轻易退缩之人,他大声说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退缩。今日,我定要揭开这鱼钩铺的秘密,让你们这些邪祟无所遁形。”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寒冷刺骨,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李承道压来。李承道咬紧牙关,全力抵挡着这股力量,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雨在黎明前悄然停歇,清新的空气弥漫在清平镇的大街小巷。李承道一夜未眠,从鱼钩铺脱身回到暂居的客栈时,晨光已微微透进窗户。他换下满是雨水和污渍的夜行衣,重新穿上那身青色道袍,整理好凌乱的发髻,尽管神色略显疲惫,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执着的光亮。
在客栈简单用过早餐后,李承道便朝着打听来的林铁匠居所走去。那是一座位于小镇边缘的小院,院子里摆放着打铁的工具,风箱、铁砧、铁锤整齐有序,旁边的木桩上挂着几件未完工的铁器,还有一些打磨好的鱼钩在日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李承道走到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打开了门,他正是林铁匠。林铁匠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条满是油污的皮围裙,手臂粗壮有力,肌肉线条在衣服下若隐若现,脸上胡茬丛生,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十分憨厚。
“您是?”林铁匠疑惑地看着李承道。
李承道拱手行礼,说道:“在下李承道,是一名云游道士。听闻贵镇鱼钩铺之事,特来拜访,还望林铁匠不吝赐教。”
林铁匠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笑道:“原来是道长,快请进!这鱼钩铺的事儿,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说不清楚,道长既然来了,想必是有办法。”说着,便将李承道迎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李承道发现屋内有个女子正坐在桌前,见他们进来,微微起身,朝李承道欠身行礼。这女子便是秀娘,她身形瘦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面庞白皙却毫无血色,眉眼间透着温柔,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病弱与恍惚,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这是我娘子秀娘。”林铁匠介绍道,“秀娘,这位是李承道道长,来帮咱们解决鱼钩铺的麻烦。”
秀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道长请坐,家中简陋,还望不要嫌弃。”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承道坐下后,目光在屋内打量了一番,发现墙上挂着一幅陈旧的画卷,画中是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正拿着一把奇特的鱼钩,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李承道心中一动,总觉得这画里的男子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林铁匠,关于这鱼钩铺,你可知道些什么?”李承道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铁匠挠了挠头,说道:“这鱼钩铺从我祖上就传下来了,听老一辈说,以前确实发生过一些怪事,可具体是啥,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些年,每逢雨夜,就会传出些奇怪的动静,搞得镇里人心惶惶。”说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李承道将这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继续追问:“那你可曾在鱼钩铺里发现过什么异常?比如奇怪的物品,或者特殊的符号?”
林铁匠皱着眉头,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啊,我平日里就在铺子里打铁,没注意过这些。”
这时,一直沉默的秀娘突然咳嗽起来,声音急促且剧烈。林铁匠赶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眼神中满是关切。秀娘喝了水后,稍微缓了缓,歉意地看了看李承道。
李承道注意到,秀娘咳嗽的时候,手腕上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印记,像是某种咒文。他心中疑惑更甚,正想开口询问,秀娘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迅速将手缩了回去,用衣袖遮挡住了印记。
李承道心中暗自思忖,这林铁匠夫妇肯定知道不少秘密,尤其是秀娘,她身上的咒文与鱼钩铺的邪祟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秀娘,你这病似乎有些时日了,可曾找大夫看过?”李承道看似随意地问道。
秀娘低着头,小声说道:“看过了,大夫说……说我这病难治。”说着,眼中泛起一丝泪光。
林铁匠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为了给她治病,我四处寻医问药,可都没什么效果。唉,真是苦了她了。”
李承道看着他们,心中却泛起一阵怀疑。他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秀娘的病、身上的咒文,还有林铁匠的闪烁其词,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在与林铁匠夫妇交谈的过程中,李承道还发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奇怪的盒子,盒子上刻满了符文,看起来十分神秘。他多次想靠近查看,都被林铁匠巧妙地岔开话题。
告辞离开林铁匠家后,李承道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观察。他看到林铁匠走进院子,将那个神秘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抱进屋内,随后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