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目前来看那些小妾还仅限在嘴皮子上逞威风,并没有发生实际上的霸凌。
但防患于未然,常巧之今天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昨天的一番辛苦,她抬头到处找趁手的武器,发现门后放着一个布拖把。
常大丫见她拆拖把头,急忙拦住,“你拆它干嘛?我还要留着拖地的。”
“没事,借我用用,大不了回头你再重新绑上。”常巧之三下两下拆开,把木杆子拿着手里掂了掂,“大姐,我给你表演一套打狗棍法,怎么样?”
常大丫捂嘴笑道:“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棍法,昨天差点连老爷都打了,咋越来越能呢?”
“嘿嘿,这是保命的手段,看好啰!”
常巧之提棍,掀开帘子来到小院,果见有一小丫头跪在北屋阶下低头挨骂,而北屋门口站着一位穿着鲜亮的小妾,面相因骂人而略显刻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小妾看到常巧之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正是昨天在后门打伤护院的奸夫,实际上是常姨娘的妹妹。
“哟~不好意思,不知道常妹妹今日来了贵客,倒是冲撞了,”她厉声对小丫头喝道:“小娼妇还不快起来!”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起身,束手立在阶下,不敢擅离。
常巧之笑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如夫人的雅兴,那便表演一套打狗棍法赔罪吧。”说罢,也不管她的脸色,便自顾自地舞了起来,看起来唬人得很。
常大丫也知这里二妹给她找场子呢,笑眯眯立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地喝个彩。
那小妾常年困于后院,哪里见过棍子能舞出虎虎生威的风声来,吓得脸色发白,生怕常巧之一招不慎,那棍子脱手飞过来,砸到她脸上。
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常年放着几口太平缸,正式名叫门海,这几口缸在风水中有水克火,水生财的作用,越是富贵人家,其缸体所用材料越贵。
而梨香院摆着的正是两口巨型陶缸,常巧之舞到兴处,直接一棍子将缸子劈开,那水哗啦啦地泄了一地,看得小妾眼角抽搐,她怎么觉得那一棍子实际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常巧之抱着棍子拱手道:“不好意思,失手了啊,我这就去找管家赔罪。”一口陶缸砸也就砸了,这点损失她还能承担得起,反正达到震慑的目的就行了。
常巧之将棍子还给大丫,小声道:“若是有人找你麻烦,且先忍着,一切以肚里的孩子为重。”
“嗯~我明白!”
姐妹俩分开后,常巧之在前院找到柳管家,说自己不慎打破了太平缸,过来赔银子呢。
柳管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位姑娘实在太能折腾了,昨天他可是从财房支走了十多两银子的医药费呢,要不是大夫只算了一次出诊的钱,那费的银子可海了去。
好嘛,今天才来就又打破了一口大缸,偏偏还得自认倒霉,他强笑道:“想来是缸子天天风吹日晒,自己裂了,倒不用赔。”
说罢,柳管家冲着下人一招手,那边就有人牵来一匹小白马,“老爷说这种马走山地比骡子还好,就送与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