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气愤不已,“人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这话果然没错!”
一屋子的幕僚,眼观鼻、鼻观心,自我催眠,“反正骂得又不是我!”
……
如今天下大致三分,宁王带着重金募集而来的乡勇、家丁在江南大杀四方,占领了不少州府,但反抗他的势力也不少,不少有风骨的文人称其为乱臣贼子、贼寇。
对付这些人,宁王总是采取简单而粗暴的方法---用银子砸,总有人看在钱的份上,暗开城门或是杀主邀功,主动贡献城池。
若是连银子也不好使了,那只能兵戎相见,宁王给将士规定好了,杀一个敌人给多少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若是杀的多了,就先画个又香又圆的大饼,以后按照军功,给大家封个侯,或是伯之类的,岂不美哉?
这些举措极大地提升了士兵的积极性,只是宁王没料到,暗地里有士兵竟杀良冒功,反正大家长得也差不多,谁又能分得清哪些是良民,哪些又是敌人呢。
至于京城一带的关自成,虽然自立为帝,但仍带着流民一路御驾亲征,而且势头很猛,一路追着高太尉打,打得官军抱头鼠窜。
但关自成这家伙有些疯,一旦某座城打得慢了,待城破之时,便允许士兵随意抢劫并屠杀百姓,为此还创造了一个新名词---洗城。
不少百姓纷纷逃往附近大山,在山区结营扎寨,团结在一起挣扎求生。
最后这一处便是以汉城为咽喉,包括广城以西大部分区域,已经实现了自治,百姓们的生活并未受太多影响。
山区各处时常响起马帮的铃声,各城之间通过马帮互通有无,生活还算惬意。
潘知府、周知府两人自知手上没有兵权,只负责管理民政,行事也算老实,该收的税还是要收,只不过这些银子都用来买粮,打制武器。
这日常巧之刚从铺子查完账回来,便见翠花已经在堂屋喝茶,她笑道:“这么快就回来啦,可看见你家相公了?”
“没呢,这次他让士兵带了几个人来,裘千户拿不定主意呢,想让你帮着拿拿主意。”
常巧之纳闷了,“啥人啊?莫非来头很大?”
“说是太子呢,”翠花挠挠头,“可我觉得不像,哪有太子穷酸着那样的,比当初的流民看着还糟糕,但潘大人非得说那就是太子,对他可礼遇有加。”
常巧之摸着下巴,“搞不好还真是太子,说起来我们也是出息了,以前这样的人物哪是咱们能见到的,走!去看看太子长得帅不帅。”
几日后,常巧之见过太子,给了一个评语,“帅!”若是要形容得更详细点,那就是“帅呆了!”
当然皇族又不近亲通婚,几代娶美女改良基因,压根儿就没有丑的。
“敢问公子贵姓啊?”常巧之笑得好猥琐。
裘千户扶额无奈笑道:“他是国之储君,你说他姓什么?”这脑袋估计是不能要了,见色忘友的家伙。
常巧之拍拍脑门,“哦,公子姓龙啊,家中排行老几啊?”
裘千户受不了了,把她扯出去,“他是太子,你说呢?”
“哦哦,是我脑子糊涂了,”常巧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不行,这男人是妖精,我得躲远些!”
裘千户深为不齿,“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