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两人都深深地叹气。
还是常巧之吐出一口浊气,拍着胸脯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有办法的。”
正当两人长吁短叹之时,太子迈步进入,“咦?清河乡君也在啊!”
常巧之听到太子的声音,想避开已来不及了,要怪就怪太子实在不懂礼貌,好像他不管去哪里,都是迈着大长腿一步跨进去,压根儿没敲门的概念。
“属下见过太子!”“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伸手示意他们起身,要不说人靠衣装呢,也不知道潘知府从哪给他搞来一套缂丝衣服,太子穿上便觉王权富贵逼人,不像之前一看就像村里的王富贵。
“清河乡君为何从来不肯正视孤?”
“那个……殿下乃是国之储君,直视乃大不敬之罪。”
“上回你看孤的眼神跟饿狼似的,怎么这回反倒不敢了?”太子大度道:“直视也没关系,孤恕你无罪便是。”
“不敢!”常巧之头垂得更低了。
原来太子也是接到旨意,特地过来与裘千户商量路线的,裘千户哪懂这个,少不得明天还要找人打听下。
待太子走后,裘千户颇为无奈道:“老三,你是不是喜欢太子啊?若是喜欢的话,我把他灌醉送到你床上去。”
都是江湖儿女,行事用不着太拘小节,想来太子失身也不会小媳妇似地哭哭啼啼、寻死觅活。
“那不是喜欢,”常巧之叹气,“老实说,我对美好的事物有一种破坏的欲望,为了太子的生命安全,咱还是躲远点。”
这就像看到可爱的小娃娃,总想弄哭一样,亦或是一个煎成完美圆形的荷包蛋,总想戳一戳蛋黄,看看流不流心,是一样一样的。
裘千户愣了一会儿,方下结论,“老三,我觉得这好像是病,得治啊!”
“没事,我念两遍经文就好!”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熟啊,念多了就不会有空即色,非常有益于身心健康,做人嘛还是矜持点好。
次日一早,常巧之和裘千户两人一起找到禁军统领。
如果说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那这位林统领绝对是军功章本章了,他虽瞎了一只眼,左手残了,右手也只剩三指,但一看就不好惹,肯定是下过地府,扇过阎王爷嘴巴子的狠人。
裘千户拱手道:“林统领,不日我就要陪着太子调兵,但各部队的防区驻地在何处,属下却一无所知。”
“裘兄勿忧,昨夜我已经把各防区画好了!”说罢,林统领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平平整整的舆图,上面已经用小字注明得极为详细。
裘千户大喜,“多谢林兄!”
林统领客气地笑道:“是我该谢你啊,本来这调兵的活计原是我的,但如今这身子甚为不便,只好拜托裘兄了。”
“客气了,”两人大有英雄识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常巧之清咳一声,“待裘千户离开之后,汉城军事暂由我负责,不知林统领意下如何?”
“没问题,乡君怎么说,我等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