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耀清都差点忍俊不禁,江成刚更是勾起了唇角。
张俊面上无光,赶紧说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伶牙俐齿,不知所谓!”
“我看不知所谓的人,是你,张童生!没见你娘子晕倒了吗?看看你身上多么光鲜,看看你老娘,那也是珠圆玉润,你再看看你的结发妻子……你有何想法吗?”
“珠……珠圆玉润可不是这样用的!”
江瑜一挑眉:“不用珠圆玉润,难道用丰膄饱满?”
噗嗤——
不少人又喷笑出声。
张俊的脸顿时如锅底般,黑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村长来了。
他看到乱成一团的张家,他咳嗽一声,问道:“这是咋啦?你们见着挺面生,从哪儿来的?”
金氏一听是村长的声音,反应过来,赶紧叫道:“村长啊,我们老张家快被欺负死啦!你咋才来啊!”
村长刚想张口说话,却被一道女声截胡。
“村长,我姑母都被虐待死了,你们怎么才过来主持公道啊!”
村长:……
“等等,一个一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氏,你先说!”
村长此言一出,江瑜便心里有数了。
金氏见村长让她先说,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今日好好在家里,谁知竟闯入三个强盗,把我打了一通,我气不过,骂了他们两句,这死……这位姑娘居然打了两个耳光!村长啊,我冤啊,我太冤了……呜呜呜……”
她避重就轻,不敢说得过于详细,一向会卖惨的她哭得那叫肝肠寸断,余音绕梁……
村长眉头一皱,眼神不善地看向江瑜:“丫头,你可打了金氏?”
江瑜本低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正要说话,泪水划过脸颊,她紧抿着唇,倔强地说道:“我是打了她,可我气不过!”
村长想想说,打人就是她不对,张嘴却被人打断——
“我姑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回娘家,我爷爷拿着重礼来看闺女,却发现闺女瘦得不成人形,还被这个老虔婆打骂,我爷爷老实,说不出重话,却也没对老虔婆如何!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村长,你是一村之长,你觉得我爷爷错了吗?”
“我姑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回娘家,我爷爷拿着重礼来看闺女,却发现闺女瘦得不成人形,还被这个金氏这个婆婆打骂,说我姑母是装死!我爷爷老实,说不出重话,却也没对金氏如何!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村长爷爷,你是一村之长,你觉得我爷爷错了吗?”
“我大爷爷怕我爷爷一人过来受不住,让我二伯陪同过来,却被金氏泼脏水,说我姑母与人有染!我二伯何其无辜,我姑母何其无辜!金氏还说要让他们去浸猪笼!村长爷爷,我真的气糊涂了,打了她,是我错,可我一心维护我姑母二伯,我真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