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依旧举棋不定的时候,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衙役,凑在窦永成耳边说了几句,窦永成立马变了脸色。
他赶忙在皇帝身侧小声说道:“圣上,出事儿了,这消息不知道怎么的被四殿下听到了。”
皇帝一惊:“怎么回事。”
窦永成一拍大腿叹了口气:“这还不是因为事情闹的有些大,别人都是敲了鼓进来说,这人在大门口就把事情嚷出去了。”
皇帝听完,怒视着乔玉生:“你好得很啊。”
乔玉生本就存了死志,他知道帮他逃跑的人十有八九也不会救他,此时他不过是求做个明白鬼罢了。
满意的结果?从当初为了给弟弟凑钱而被贵人找去借种,可事成后回家却听到弟弟前两日为了去京城寻他,跌落山崖尸首也找不到的消息开始,就不存在什么满意的结果了。
皇帝气得脑仁疼,窦永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战战兢兢不敢吭声,红鸾则依旧喝着茶。
嗯……茶有些凉了。
红鸾觉得有些没意思,单手撑着脸倚在扶手上。
不多时,长孙令就带着一阵冷风疾步走了进来:“大胆刁民,谁允许你泼本皇子的脏水!”
可他一踏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最下首的红鸾,心里一咯噔,脱口而出:“荼……”话还没说出口,他立马就打住了,因为红鸾抬眼侧头过去看向他。
不是荼悠。
长孙令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以为她是荼悠,明明眼前的圣女从五官到通身气质统统都和荼悠不沾边。
真是该死,难道是曾经荼悠最喜欢用方才红鸾的那种姿势坐着,在各种地方偷偷看自己,而如今太久没见了,他竟然有些想念?
长孙令心里升起了一个问号,真的奇了怪了。
“图?”皇帝见他突然收声,疑惑地看着长孙令。
“没有,儿臣本想问图什么要如此攀咬儿臣,但是没想到圣女也在此。”长孙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说完,对红鸾施礼道歉,而后转向乔玉生:“就是你吧,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乔玉生听了这话,抬眼看向长孙令。
就这么一眼,长孙令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来自灵魂深处的东西牵绊了。
像,真的是太像了。
皇帝的心逐渐下沉,四肢百骸蔓延上密密麻麻的冰冷。
长孙令的眉眼和自己不是非常相似,但说起来也算是融合了他和皇后。
可如今一对比,这哪儿是融合了啊,这明摆着就是绿帽子。
红鸾有些想笑。
皇后和二夫人,不愧是宏阳伯府的一对儿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