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头说起吧,找舒王殿下也不耽误这会儿,这消息说不定还有利于我们决定怎么行动。”红鸾说道。
管家点头表示认同,放下手中的账本说道:“那这事儿,便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二十年前,北齐王阿兰纳疆和亲弟弟阿兰纳图塔在夺嫡血战中活了下来,但是北齐的王只能有一个,于是阿兰纳图塔选择放弃王位。
但是阿兰纳疆认为,夺嫡血战中,自己受伤落了病根,登上王位恐怕不能服众。
多方拉扯下,最终阿兰纳疆为王,阿兰纳图塔为摄政王。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兄友弟恭只是一层如纸薄的外皮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人看起来相安无事,可十年前,阿兰纳疆突然病倒了,宫中的医官说是当年夺嫡留下的陈年旧伤复发了。
如此一来,他的三个儿子,便从暗斗变成了明争。
另一方面,由于阿兰纳疆没有女儿,宗室里更是没有血缘关系进的小姑娘。
于是阿兰纳疆一病倒,就想用阿兰纳月来牵制阿兰纳图塔——将她嫁到北齐贵族家,或联姻西周。
阿兰纳图塔自然是非常愤怒,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王兄一病倒就想着把当时才不足十岁的阿兰纳月的婚事给定出去,其心思自然昭然若揭。
于是,阿兰纳图塔也参与了这场争斗。
不出意料,阿兰纳疆的三个儿子败了,听说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关在王宫地牢中苟延残喘。
病倒后发生的这一切,阿兰纳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只能日日听着阿兰纳图塔来向他以“汇报”和“请示”的名义,讲这些话来刺激他。
每次阿兰纳图塔去“汇报”、“请示”完,阿兰纳疆都会发出愤怒的啊啊声,宫人进去收拾的时候,还会见到地上被打翻的药碗。
具体的情况,其实除了阿兰纳图塔,没有别人知道,但从头到尾阿兰纳图塔也并未遮掩,所以这些事情早就传遍了全北齐。
“自从摄政王掌权,北齐日益兵强马壮,比王在位时更甚,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嚣张。”掌柜说道。
“可很奇怪的是,每个茶馆都有这么一个故事在讲,说舒王殿下是为了逼迫皇帝和太子让贤,来北齐赚军功,不自量力。”红鸾说道。
这说法听起来……
简直就像是在给长孙令塑造一个受害者形象,并抹黑长孙信。
不仅如此,长孙信是和那个大臣一起消失的,也就是说,他为了赚军功,勾结了北齐人。
如今他人找不到在哪儿,这种脏水那可不就是随便泼?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皇后。”红鸾面色有些阴沉,“就算她儿子是太子了,她满脑子想的也不是如何让太子配得上那个位置,正经打败队友,而是如何除掉所有的对手。”
“就算知道是她,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襄王殿下和诚则。”朱谦的脸色也不太好。
“恐怕舒王殿下就是猜到幕后主使是皇后,于是跟着北齐人的计划走,说不定能证实很多事情。”红鸾说道。
朱谦表示赞同。
二人随后又和管家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对北齐的总体情况多了几分把握,便继续去城内打听消息了。
但这里毕竟不是北齐的中心地带,没有过多停留,红鸾和朱谦便前往了北齐的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