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略显狭小的病房里,时间似乎变得缓慢而沉重,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药剂混合的独特气味,给人一种既安心又压抑的感觉。
病床上,他静静地躺着,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上的一块微不足道的污渍,思绪却早已飘远。心事像是一层层厚重的云朵,堆积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旁边的监护仪不时发出规律的“嘀嘀”声,像是在计算着时间的流逝,又像是在为这沉闷的氛围添加一点生气。
那晚时逾白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记得病房很安静,手机里的她也是。他睡前仍在想:看到了吗?看到了不想回吗?为难了吗?她还好吗?还可以是朋友吗?吓到她了吗?
带着这些疑问睡着的时逾白做了一个破碎的梦。
梦里,江步月看完了时逾白的信息,回复道:“时逾白,承蒙厚爱,但是很抱歉,不能愿闻其详,虽不舍,但无缘。”
首先谢谢你真诚又小心的喜欢,你说你太粗心了,其实我才是那个粗心的人,现在想想海绵宝宝可不会问枯木逢春又如何?而我的答案未曾改变。
从你第一次向我展露心意以来,我着实诧异。感动于你那不加掩饰的真诚,你的一言一行,都足够吸引人。那些平凡日子里的小小惊喜,那些深夜里的陪伴与倾听,都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平淡的生活。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好,你的善良,以及你对这份感情的认真。
我必须承认,面对你的情感,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因为我的心有自己的轨迹,它无法走向这份清澈的情感,但唯一不变的是,你是我不可多得的挚友。
所以,时逾白,请原谅我不能接受你如此真挚的喜欢。你会找到属于你的星星,而我是我自己的月亮。
江步月
梦中读完这些话语的小狗碎了一地,它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十分沮丧和失落。
而此时,时逾白正在梦中喃喃自语,但他的父亲却并未沉睡,被儿子的动静吵醒后,缓缓靠近床边,想了解一下儿子的情况。
当他走近床边时,他发现儿子的眉头紧锁,似乎正陷入一场噩梦之中。时父轻轻叹息一声,意识到儿子的心事不轻。于是,他轻声呼唤道:"时逾白,醒醒,梦醒了。"
然而,病床上的时逾白仍然沉浸在梦境中,没有立刻醒来。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一动不动。时母端着早餐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但时父向她微微点头,表示一切都还好,让她放心。
“时逾白,收拾一下,吃完早餐,你该回学校解决你的困惑了,儿子,如果结局你无法接受,请相信上天自有安排”。时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房间。时母有些疑惑地看着时父,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房门。
时母瞪了瞪自己丈夫眼神示意:“交代交代,瞒着我什么了?”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质问。
时父看着自家妻子可爱的模样宠溺说道:“哎呀,别着急嘛!这不是想等孩子身体恢复一些再告诉你嘛。”然后轻轻拉着时母的手,温柔地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就是我们家的臭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时母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道:“真的吗?那对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呢?他们现在进展如何?”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时父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不过啊,人家小姑娘似乎对他不感兴趣,所以他才会这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