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睡的香甜,可是京都谢府里王氏被贴身嬷嬷唤醒。
谢府如今却是鸡飞狗跳的,谢夫人王氏猛地站了起来,闭着眼匀了匀气息,睁开眼轻声说到:“你刚才说什么?”
“夫人,五里胡同失窃了,半夜之间所有的都......”话都没说完,头上就让花瓶打中,瞬间血流了出来,王婆子拼命磕着头说到,“夫人,不知哪个挨千刀在饭食里下了药,整个院子所有人都睡着了,夫人饶了奴才狗命吧,我们真没想到有人在饭食里下药呀。”
“一点没剩,全部没了?”谢夫人扶着大丫鬟的手在心疼的发抖。
“夫人饶奴才狗命吧,奴才们尽力了呀,夫人饶奴才狗命吧。”徐嬷嬷看到王婆子脑袋上的血拼命的磕着头说道,血流了一脸如同地府里出来的恶鬼。
谢夫人王氏听了应声而倒,嘴里厉声说着:“坑命呀,整整一百多万两银子呀,老天坑命呀。”
而在屋顶的某个穿着黑衣的人,微微一笑在漆黑的夜色中露出二排白牙,自言自语到,“我娘的嫁妆坑死你的命,真真是笑死人,贪心贪死你个老巫婆,那能让你痛痛快快的死,要你命的还在后头呢,这才是开始,欠我们的连本带利一分不少都要讨回来。”
“夫人夫人您小声点别让老爷听到了。”徐嬷嬷轻声提醒王氏道。
王氏的哭嚎声猛得停住,嘴里不住的说着:“你说的对,不能让老爷听到,现在老爷宠着白桃那个贱人,知道这件事后不得从我手里拿走多少给那个贱人呢。”
徐嬷嬷拿过大丫鬟递给她的温水道:“夫人先喝口水定定神,明天回王府找找舅爷。”
王氏听了连连点头,嘴里念叨着:“对,找我大哥,我大哥一定有办法帮我追回来。”
王氏喝完水让徐嬷嬷扶着躺下,却怎么也没法入睡,那些个东西那些个银两都是她的呀,贼人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内应。
徐嬷嬷看着王氏安静下来,低声道:“夫人,您让王婆子先回去,别让老爷看到人。”
王氏想了想道:“你派几个人跟着,把那个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关起来,等着让舅老爷审审他们,这些个刁奴。”
“夫人王婆子今天是从地道过来的,现在宵禁了。”徐嬷嬷提醒王氏道。
房顶上的人听到地道,这才解了他的惑,他一直想不明白娘亲那多的嫁妆是怎么让这个贼婆子转移到她的陪嫁院子的。
初冬的早晨,因树叶掉光能看到距离变得开阔了许多,空气很是清冽带着寒气扑面而来,天空碧蓝碧蓝的,东方太阳带着金光初生,北风轻轻吹树枝,平常静谧的早晨。
今天在碧云听来很是嘈杂,现在她都能听到小邻居家小婴儿睡中的呢喃,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她的耳力敏锐了好多,这个难道是那个果子的功能,这个功能多让人困扰呀,本来安静的世界一下变成杂乱起来。
她吃过早食,送走上学的小宜,带着小芽和夏柳在嬷嬷的担心中往西山而去,其实她们三人这次不是去平常村里人去的西山和东山,她们去村里男人打猎的南山,南山山高林密,南山一定比其它两座山好玩,所以她们装着去西山半路转向南山。
站在山底,仰望群山,山中雾霭还没有散去,群山躲在雾中时隐时现,山就是天天就是山,雾霭如同给枯黄的群山罩上了华丽的幔帐。山风吹掉了心中的浊气,快乐慢慢从心底升起。
仁者乐山,很是有道理呀。
山中的空气都有一股自由的味道,好像在引诱着她向前。
“姑娘,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是不是很应现在的景。” 夏柳很有兴致的吊书袋子。
“看不出来,我们夏柳也向春桃靠拢了。”碧云调侃完夏柳就快走了几步。
“姑娘,不要急,山就在那里它又不会跑,今天奴婢来开路,您在中间,小芽姐垫后,您可是不能乱跑,不然奴婢就不让您上山了而且还要回去和二少爷说,南山可是很危险的。”夏柳边给碧云整理衣服边交待道。
“好好,姑娘我一定听话不乱跑,放心放心。”碧寒讨好的拍拍夏柳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小芽听了夏柳的话赞同的点点头道:“姑娘,这山势太险林又密,山里动物都在做最后的冬储,您一定要不能乱跑。
昨晚夏柳就和小芽沟通过上山的事,只是没有想到姑娘性急成这样,今天就上山。
碧云其实是怕下雪,还有一个原因是姨母这几天顾不上她,她自己上东山和西山姨母不管,可是上南山一定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