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表面上看着锦衣玉食使奴唤唤婢,可是暗里勾心半角明争暗斗个个心狠手辣腌臜事多着呢,不然好好宫里府里不待,来村里做什么。
虽然公公说崔谢两家人都不错,可是大户人家忌讳多,一不小心犯了忌讳,他公公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算,明面上不在意,暗地里谁知道呢,这多年她算是看明白了,县令府上哪年不往乱坟岗丢几个下人,这些年给县令家送调料利润不少可也提心吊胆。
“娘,那您今天晚上就和爹爹说说,女儿想去崔家上课,女儿和崔谢两家的姑娘交上朋友,对我们家也好呀。”刘荷花摇晃着娘亲的胳膊撒娇,小女儿态十足。
“好好,娘今天晚上就和你爹说,但是花呀,娘和你说,你要去学习就踏踏实实学习,千万不能给我生非分之想,不然娘让你爹打断你的腿。”刘大婶子越说越严厉,把女儿拉到她面前慎重的告诫,“你还记着县令家的李婆子,就是常来我家买调料的那个婆子,她家女儿做错事,让县令夫人活活打死不算,还把她们一家发卖。”
“知道了娘,您说我要去美霞和红霞是不是也要去?那样崔家是不是就连我都不让去了?”荷花怕娘亲不让自己去,连连点头又担心二叔家的堂妹也想去影响自己,“娘您好好和我爹说说,您听今天下午弹琴的姑娘把琴弹成什么样子了,女儿可是比她弹的好听多了,她这样的崔家都教,我比她强多了。”
碧云不知道因为她的魔音,给了荷花小姑娘迷之自信,觉得这大家姑娘一个个笨的要死,琴都弹不好,一个个都是草包,看着好看,内里都是稻草。
哎,刘大婶看着自己姑娘一点也没有把自己话听进心里,火气不由升了起来,“娘和你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要是没听明白,那我就不和你爹说了。”
荷花忙拉住娘亲的手道:“娘,女儿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我去了踏踏实实学习,不生非分之想。”
不提刘家母女的打算,碧云带着略有点沮丧的心情跟着兄弟二人从崔家出来,她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弹不好琴呢,她也没想着要弹多好,只要能听就行,小时候吓跑两位琴师傅,想着自己年龄大点手的协调能力好点弹琴会改善,结果还是这样。
不过她也明白为什么娘不给她请专门的琴师傅了,遗传这个东西很是神奇,娘亲不擅长的女儿很有可能也不擅长。
天赋这个东西是身体的那部分掌管,人的身体真正奇妙。
凌浩看着没精打采的表妹,想想她今天下午的琴音,觉得她真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小妹,‘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尺虽比寸长,但和更长的东西相比,就显得短,寸虽比尺短,但和更短的东西相比就显得长。智者也总有不明智的地方,人或事物各有长处和短处,不应求全责备,应扬长避短。”碧云看着浩哥鼓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答道。
小宜如同老夫子一般把手往后一背,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矣!”
凌浩摸了摸小宜头道:“调皮。”
碧云同时伸手敲了小宜一个脑瓜崩道:“皮猴子。
“哎,老小什么的太可怜了。”小宜背着手跺着步边走边念叨着。
兄妹俩人看着小宜耍宝的样子,相视而笑,兄妹三人在夕阳中并肩而行,拖着长长的影子微笑着大步向前,带着勇气去寻找一种信念。
吃过晚食碧云给自己鼓了很大的勇气和信念,在空间里一点一点播种,理想是美好的,没有现代农具的现实很骨感很悲剧,她如同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忙了大半夜才种了一小块地,没有一个月她种不完这大块土地。
明天,明天她就要把空间里的书整理整理,她还有好多没有送出去书,那里面有好些农书。
就是可惜了那些她买的现代农具,也是奇怪了,竹屋和屋里的东西都在,可是放在外面的小型农具却没有了。
太累了!
她不明白别人的空间都是意念种田意念收割,她的就不行呢!其实人心真的很贪,不知道满足为何物,有这样逆天的空间,只需要劳动自己的双手就可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知足常乐。
碧云一边洗漱一边自省,在空间泡个澡,就能满血复活觉得她太矫情了。
明天起来一定记得亲自动手做一顿美食奖励自己,这是碧云睡着前的最后一丝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