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关好门出来,开开心心对正在撕对联的二勇和小步道:“二勇哥,你说我吹段唢呐如何,我找一个高高的山坡上吹上一段如何?”
二勇从来没有质疑过司剑的品位,现在他质疑了!
“对了,二勇哥,姑娘让你去县里走一趟,家里的事交给我和小步。”
二勇点点头,看了看院子,不放心的嘱咐小步上心呀,夏柳不靠谱。
二勇从县城回来时天已擦黑,带回了详细些的消息。
庆和二十年七月十五先皇驾崩,三天后太子继皇位改国号为厚德。
今天是厚德一年八月初三。
皇帝还下令,宫中妃嫔凡未有子嗣者皆入皇家寺庙削发为尼,终生不得踏出寺庙一步;而诞下皇子公主者,则可跟随子女前往各自府邸安享晚年。
百姓官员素服三月,宗室素服半年,新皇素服二十七个时辰。
他怎么不说他素服二十七秒。
碧云:“也不知道朝中那些大佬对新皇素服事件有什么反映?想想一定很好看!还有别的消息吗?”
二勇:“姑娘,还有一些消息从京都传来!”
碧云:“说说。”
二勇:“有消息说先皇驾崩最少二月了,立太子的诏书就是新皇假借先皇的名义立的,三月前先皇失联二月,那时应该就病重或驾崩,后来出现的皇上是新皇寻访到的傀儡。还有消息说先皇是新皇弄死的,新皇伙同齐贵妃害了先皇……”
碧云:“你觉得的?”
二勇:“奴才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民间听到消息很是平淡,宴饮游乐本来关起门来谁知道,天高皇帝远的,嫁娶拖三月也不是大事。可是宫中却炸开了锅,那些无子嗣的妃嫔们哭天抢地,不愿就此青灯古佛度余生,可君令如山,禁卫军很快就将她们押送前往寺庙。而有孩子的妃嫔则忙着收拾细软,准备跟着孩子出宫去过另一种生活。整个皇宫弥漫着悲伤与慌乱,曾经的繁华热闹仿佛随着皇帝的死去一同消逝,只留下这一道道或悲戚或茫然的身影,也有那聪明之人明白她们在皇权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没有被陪祭已算幸运,新皇母子可是百无禁忌。
朝中官员有人表面悲伤暗地里恨不能放些鞭炮再痛饮三百碗,也有人表面悲伤私下却做着各种准备,也是如国公府般八风不动,淡然处之。
宫中众人皆换上素服,白色的绸缎如雪花般铺满宫殿各处。先是停灵于乾清宫,棺椁周围摆满了各种祭品,烛光摇曳,齐贵妃率领众妃嫔每日定时前来哭灵,按照礼制众位外命妇要往宫中哭灵陪祭一月。
太监们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各项仪式所需物品。每一步都严格遵循祖制,不容有丝毫差错。
礼部官员们穿梭于宫廷之中,指挥着葬礼流程。
在大殓之日,天空少有的大睛天。
大皇子二皇子带着皇孙们披麻戴孝,行三跪九叩大礼,脸上虽带着悲伤可是眼眸深处却是深深的恨意,先皇遗诏里大皇子为辽王,二皇子为番王。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帝陵出发,长长的队伍绵延数里,纸钱漫天飞舞。百姓们纷纷跪地默哀,目送先帝离去。棺椁缓缓放入墓穴而随着最后一抔土盖上,一个时代就此落幕,新的权力纷争却已在暗中悄然酝酿起来。
盖棺定论:庆和皇帝就是一混蛋,一生建树几乎没有,为了美人更是把皇位传给一个无能的暴君。内忧外患时重文抑武,无将可派。国库空虚,将士征战无粮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