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黄,屋角油灯灯火微弱,闪烁着绿豆般大小的光芒。夏柳和春婶都闭着双眼,夏柳手指纤细而灵巧,轻轻搭在碧云的脉搏上,好像在感受着那细微的跳动;春婶则是一脸凝重,手指也达在碧云的脉搏上,好像有什么事困扰着她。
她动了动手。
夏柳猛得睁开眼就看到自家姑娘睁着眼看着她,“姑娘姑娘,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碧云苍白的脸上,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变化。
碧云轻轻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好多了,让你们担心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这份关怀的深深感动。
春婶紧紧盯着碧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您可不能这样吓我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与关爱。手指在穴位上轻轻揉捏着,碧云只觉一股暖流自手腕处缓缓流入心田,身体的不适似乎也随着这股暖流渐渐消散。
“谢谢春婶,我好多了,你们回去睡吧。”
夏柳也看着春婶,点头示意她回去,她来陪着姑娘。
春婶确实也累了,姑娘昏睡二天二夜她和夏柳都没敢睡觉,也睡不着,推门出来就看到二勇和步儿站在他们屋门外看着这边屋门,“放心吧,姑娘醒过来了,没事了,你俩回去睡吧。”
二勇听了春婶的话放下心来,这二天二夜太难熬了,他真害怕。当年爹爹和大哥随丁家军出征,他想给爹爹和大哥私下带点金创药,可是跑了几个药店都没有买到,是姑娘拿出各种药粉给他。就是那些药粉救了爹爹和大哥,还有他们的好多袍泽。
侯府回北地,侯爷选人暗中保护二姑奶奶,他们全家到了二姑奶奶身边,见证了三位主子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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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勿忘礼,言勿伤人,不管在朝堂还是市井,大人都要谨记。我知道人人都有欲望,但是我等不希望做人垫脚石!”吴鸣仁说完把气势全部放出,这可不是昨天那种要放不放可比的,“大人我等是江湖人,不参与朝堂之事,我等也不想和公门中人作对。”
吴鸣仁这些话先是威胁后又放下身段说着软话,说的软中带硬,虽只三个月已非吴下阿蒙。
不只是吴鸣仁,深山村跟着凌浩出来的众人经过三月的洗礼,都老练的很多,本身他们就都是文武全才,如果让白村长见到此时的众人一定会大吃一惊。
“某没有他意,就是想问问众位少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护龙卫首领抬了抬头作拱手样。
“大人我等从山中来,定然也要回到山中去。”吴鸣仁高人范十足。
听到这吴鸣仁的话,护龙卫首领差点一口气不出来,把自己憋死,这算什么回答,心中大骂一声,恨不能对着此人的嘴巴上来一下,可是看看这些人的站位,还有那要放不放的气势,“某没有恶意,就是看某能否帮上众位少侠的。”
“多谢大人有好意, 我等都是平常百姓,谨慎行事不作奸犯科,应该不会有事麻烦到大人,但大人的人情我等记下了。”吴鸣仁现在很不想和这烦人的护龙卫首领絮叨了,可这人的话就和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长又臭,没完没了,说完向着护龙卫首领行礼告退。
护龙卫首领看着众人按照队形飞身而去,恨不能拔剑来上一剑,他这几天都在想大楚什么时候多了这多少年高手,为什么护龙卫一点都没有这些人的信息。
离开平城百十来里,众人才停下身形,看向司剑,吴鸣仁道:“平城的消息一定传到平安镇了,司剑兄弟接下来怎么走,要看你了。”
护龙卫首领带着四名手下回到平城,心中安慰自己,不管那些人有什么来历,但是总算把这些瘟生送离了平城,打又打不过。
五人这三天来真是太累了,不只是身累,心更累,那群少年高手可是没有少折腾,除了第一天不是吃就是睡,第二天开始他们就没有一时能休息的,现在总算能轮换休息下。
护龙卫首领安排手下休息,他想再去李府看看,这种感觉救过他无数次,他不相信这次自己感觉错了。
再次来看到李府看是那样冷清,没有多少下人,就是那天站在李沛章书房外的那名高手不在府里了,护龙卫首领又细细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觉得也许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异常。
他离开李府来到驻军大营,李沛章还是和往常一样巡视、操练,护龙卫首领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李沛章这身狐狸皮给剥下来,来了平城他一直就是吃瘪了。
没有找到李府书房外的那名高手,他决定和李沛章耗上了,那名高手就是缺口。
李沛章如同不知道护龙卫对他的监视,每天按部就班按照自己的节奏做自己的事,每三天回一次府里。
凌浩和小宜现在已经在吴鸣仁他们引走护龙卫关注那天搬到了离东城门近的那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