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难得的是,他们竟能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未有一人挂彩。
这份战绩,让裴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意与欣慰。
历经数战,每一次的捷报频传。
这无疑证明了,自异界携来的步枪与手枪,在这片大陆上蕴藏着无可估量的威力与潜能。
“感激不尽,少爷!”
两名斥候满心诧异,他们不过尽了身为斥候的本分,未曾想少爷竟慷慨解囊,每人赏下足足十两沉甸甸的银子。
这份厚赐,让他们心头暖流涌动,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经历了昨夜余志明一行的事件后,他们深谙少爷之言,便是如山军令,不容置疑。
少爷既已赐赏,便无需过多推辞,恭敬领受便是。
两名斥候悄然退场后,裴清的目光落在了那位膝盖骨已碎,却硬是不敢委身于地,只能咬紧牙关,以残躯强撑跪姿的山匪首领身上,缓缓问道:
“你就是这群人的头目?”
那山匪头目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却也不敢有丝毫隐瞒之意,生怕这位年少却威严十足的少将军一念之间便取了他项上人头。
权衡再三,终是勉强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他生怕裴清疑其不够坦诚,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双手撑地,颤抖着身躯,又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哆嗦:
“少……少将军,小的正是他们的头儿。”
裴清的语气里裹挟着一抹令人心悸的威严,如同冬日寒风,让那山匪头子心头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待裴清的话语清晰落入耳中,即便是身处绝境,那山匪头子眼中也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生机,他忙不迭地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决绝与乞求:
“活!我要活!少将军慈悲,望赐我等一条活路!”
望着山匪头目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裴清心中已暗暗有了几分确信。
这些人,无疑是一群散兵游勇,唯有胆小如鼠之辈,方能在这般威压之下显露无遗。
回想之前交锋的那些冷面杀手,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哪有这般轻易露怯之理?
即便目睹同伙毙命于前,他们仍要怒目圆睁,嘴硬似磐石,不肯松口。
相比之下,眼前这群人简直卑微如尘埃,不值一提。
然而,裴清并未因此有丝毫懈怠,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
“好,既然你们贪生怕死,那就老实回答本将军的问题。或许,本将军可以考虑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
“是是是,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山匪头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头点得像拨浪鼓,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紧紧盯着裴清。
“尔等可曾知晓,本将军究竟何人?”
裴清的声音冷冽如寒风穿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森然。
“回禀少将军,小的方才已闻众人尊称,您便是那威名赫赫的少将军!”
山匪头目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半点拖延,几乎是话音未落便已抢着答道,生怕慢了半拍惹来不必要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