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轩微微眯起眼睛,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冷得如同腊月的寒潭,嘴角则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小喽啰?”他反问道,同时伸手拿起桌上那份关键文件,文件在他手中微微晃动,仿佛在向嫌疑人示威。“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在你住处搜到了与诈骗核心计划相关的文件?上面可清清楚楚有你的指纹。”说着,他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文件的边缘因为用力而微微卷曲,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嫌疑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被抽去了所有血色,但他仍强装镇定,声音微微颤抖地狡辩道:“那……那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真的只是负责一些杂事。”他的眼神开始不自觉地闪躲,一会儿看向天花板,一会儿看向地面,额头上也悄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汗珠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赵甲轩身体前倾,双手猛地撑在桌上,整个身体几乎要贴到嫌疑人面前,他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直接穿透嫌疑人的内心,将其最隐秘的角落都暴露无遗。“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么蹩脚的借口?从你踏入这个诈骗团伙开始,就已经在犯罪的深渊里越陷越深。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如实交代一切,配合我们,要么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而且,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的顽固受到牵连。”他的语气冰冷至极,最后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嫌疑人的心上,嫌疑人的身体微微一震。
嫌疑人听到“家人”二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仅仅片刻之后,他又强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嘴硬道:“你别吓唬我,我不会上当的。”然而,他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底气明显不足。
赵甲轩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开始采用迂回战术。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温和,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吹散嫌疑人心中的阴霾。“我知道,在这个团伙里,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或许一开始,你只是想赚点快钱,没想到会越陷越深。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想想,要是你能帮助我们捣毁这个团伙,你也算是为社会做了件好事,对自己和家人都有好处。”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同时观察着嫌疑人的每一个细微反应,眼睛紧紧盯着嫌疑人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嫌疑人沉默了下来,他紧咬着嘴唇,牙齿深深陷入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动摇,看向赵甲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时而又坚定地抗拒,目光变得冷漠而决绝。就在这紧张的僵持时刻,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队员匆匆走进来,他神色匆匆,脚步急促,在赵甲轩耳边低声快速地低语了几句。
赵甲轩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嫌疑人,缓缓开口道:“看来,我们又发现了新的证据,足以证明你在诈骗活动中的核心地位。”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嫌疑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现在,你还打算继续嘴硬吗?”
嫌疑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他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像一滩软泥般瘫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双手抱头,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样子:“我说,我全说……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连累家人……”他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泪水从指缝间悄然滑落,滴在审讯室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随后,又一名嫌疑人被带了进来,这是个身形消瘦、眼神狡黠的男子。他身着一件灰色的破旧T恤,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头发油腻而杂乱。他一走进审讯室,便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般开始东张西望,目光不断在各个角落扫视,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双脚也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挪动着。
赵甲轩冷冷地看着他,声音犹如寒霜般冰冷:“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插翅难逃。说吧,你在诈骗团伙里负责什么?”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整个审讯室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男子嬉皮笑脸地回应,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内心的慌张:“长官,我就是个跑腿的,真没啥重要的事儿。”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挤出一个看似无辜的笑容,可那笑容在这严肃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虚伪,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到达眼底。
赵甲轩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巨响仿佛要将整个审讯室震塌,桌子上的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大声喝道:“跑腿的?那为什么我们追踪到你频繁与境外的诈骗窝点联系?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们?”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亮,震得嫌疑人身体猛地一哆嗦,嫌疑人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男子收起了笑容,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但仍不死心地狡辩道:“那……那是他们让我联系的,我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一会儿看向赵甲轩,一会儿又看向别处。
赵甲轩站起身,缓缓绕到嫌疑人背后,他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嫌疑人的心上。“你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躲过制裁?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现在就看你配合的态度。要是你继续抗拒,等待你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而且,你知道吗,你的上线已经把你供出来了,我们只是想听听你的说法。”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在嫌疑人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嫌疑人脊背发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嫌疑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嫌疑人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在审讯室冰冷的地面上。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试图组织语言反驳,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语塞,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赵甲轩继续施压,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你想想,你的那些同伙,有的已经交代了,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与其独自承担一切,不如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他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就在这时,嫌疑人突然情绪激动,猛地站起来大声反驳赵甲轩:“你们根本不懂,我也是没办法!”嫌疑人情绪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脸上的通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颓然。他的肩膀垮了下来,重新跌坐回椅子里,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家里……”他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我妈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我到处借都借不到。他们找到我,说只要帮他们传些消息,就能给我足够的钱救我妈,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双手抱住头,悔恨的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赵甲轩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嫌疑人遭遇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对法律公正的坚守。“我明白你所面临的困境,但触犯法律就是触犯法律,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被原谅。现在坦白一切,或许还能争取到从轻处理的机会,也算是给你母亲一个交代,让她知道你在努力弥补过错。”
嫌疑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恐惧,又有一丝希望。他开始结结巴巴地交代,从如何第一次与诈骗团伙接触,到被指使传递的关键信息,以及知晓的团伙内部层级结构。赵甲轩和记录员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嫌疑人的讲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诈骗团伙轮廓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