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南被勾起了好奇心:
“此话怎讲?”
我挖土没挖多久,就累了,这种花养菜的活还真不适合我,我就只能帮着浇浇水。
我干脆歇下来,认认真真跟郑知南分析: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过孟母三迁吧,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又不爱带小孩,到时候干脆利落地把小孩扔给我娘带,你能放心?你放心我都不放心。”
“就我,能被我爹娘惯成那样的废物脓包样?”
“所以嘛,得给孩子提前找个好老师。”
“若能把孩子赖给文先生,虽然文先生不收弟子了,但他帮着带一带哄一哄,再诓着管家教孩子点拳脚功夫。”
“那咱俩的孩子,一出生就受的是顶级教育。”
“我未出世的孩子,从肚皮一爬出来,就领先所有人,文先生可是帝师呀。”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孩子还没影呢,我却提前把文先生都给诓进来了。
忽然,郑知南凉飕飕开口:
“我怎么觉得,你还惦记着去父留子这回事?”
我笑得更欢实了,一把扔下小锄头,像猴子一样蹿到他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腰,蹭了蹭他胸口:
“郑知南,你现在可是江南最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江南赫赫有名的四大媒婆,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一头冲进郑家,给你说亲,到时候,万一你跟别的姑娘跑了,怎么办?”
“我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自从郑知南母子摆脱奴籍身份后,我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做“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了。
好样的,郑伯母出趟门,都能收到几十份帖子。
一推开郑家小院大门。
妈耶。
如雪花般的帖子,从门缝被塞进去,全是邀请郑伯母赏花、赏月、吃茶、谈心的,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郑知南这么位大龄佳婿。
原本堵在陈不闻门口的那群小姑娘,一下子,乌泱泱跑郑家门口蹲点了。
我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郑知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讨女孩子的喜欢?”
话刚出口,我觉得自己矫情了。
呸——
若不是郑知南太讨女孩子喜欢,我至于上赶着追了他整整10年吗?这才追上。
我说着说着,怒意上头:
“我是不是该讨点利息?”
话刚出口,我脑子一空,把从前说过绝不倒贴的话就饭吃了,踮起脚就凑过去。
我踮脚。
再踮脚。
尴尬了——
我瓮声瓮气:
“你能不能低个头,跟柱子似的,我够不到。”
郑知南从前说好要低头的,结果把我抱在怀里时,故意把头扬得高高的,气死我了。
我耳朵贴近他胸腔,那一颗心脏,跳得极快,比鼓点声还要密集。
除了心跳,还有郑知南闷声的笑,仿佛是阴霾下冲出一抹阳光。
他低头,像衔了一枚青梅般含住我的唇。
我张嘴——
“吭哧”就给他一口咬过去。
这下,郑知南不笑了,他闷哼一声,给整郁闷了,我松口后,他嘴唇出血了。
我耸耸肩,表示:“你上次就是这么教我的呀?”
上次,他确实把我咬得嘴唇都是血。
郑知南忽然托住我的脑袋,慢慢靠近,他眼中的欲念越来越重,呼吸慢慢喷洒在我脸颊,热乎乎的:
“上次错了,我重新教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