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陆重山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自从母亲死后,他似乎很久都没听到过这两个字了。
“是呀。”何文佳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一直留在雾隐寨里,我可以帮你和我爹说明情况。”
陆重山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谢谢你。”
“不过陆家的一切我不能拱手相让,特别是那对母子。”
何文佳的心里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对陆重山露出一个微笑。
“好吧,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你这么好一定会有人来爱你的。”
陆重山看着她的眼睛愣在原地,“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何文佳笑道:“当然了,你会为了陌生人孤身一人杀进苍狼群,这是侠肝义胆。”
陆重山却低下了头,“可是...别人都说我性格孤僻,也不会说话。”
何文佳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有人外向有人内向,内向不代表性格不好。而且我最讨厌那些花言巧语的人了,看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且看他做了什么。我虽然和你认识不久,但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你待人很有礼貌,就算现在受着伤,也在帮我们干活不是吗?”
陆重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苦笑一声,“可是人们只喜欢和性格开朗的人相处,不喜欢我这种孤僻敏感的人。”
何文佳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你有自己的魅力,重山就是重山。”
陆重山抬头与她对视,何文佳明媚的笑容映入他的脑海,周遭的声音似乎变得空白,他的耳边只有自己清晰的心跳。
又过了半个月,陆重山的伤势依旧没有好转。
何燕站在厨房看着自己的药方,喃喃自语:“不对啊,前几天他的伤口明明快愈合了,怎么又裂开了?”
她看向一旁熬药的何文佳开口道:“文佳,重山这几天有干什么重活吗?”
何文佳听后摇了摇头,“他伤还没好,我们哪敢让他干什么重活。”
何燕听后皱了皱眉头,“那就奇怪了,他的伤怎么一直都不好?”
何文佳听后紧张道:“娘,重山不会有事吧?”
何燕又看了看那药方,“方子没错呀,一会儿我再去看看他的情况。”
何文佳也暗自疑惑道:“娘的医术很好,这次怎么?”
何燕的声音传了出来:“药熬好了,你去给他端过去吧。”
何文佳点了点头。
她将药送到陆重山房间时,陆重山似乎在做着什么东西,看她进来,他急忙将那东西收了进去。
何文佳见状眯起眼睛,“重山,你在做什么?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硝烟味。”
陆重山轻咳一声,“哈哈...可能是我刚才点了根蜡烛,有些烧焦的味道。”
何文佳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她将药碗递给陆重山,“药熬好了,趁热喝。”
陆重山却移过视线,“先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喝。”
何文佳试探开口:“重山,你是不是怕苦?”
话落她递给他一包东西,陆重山接过打开,那竟是一包蜜饯。
何文佳开口道:“吃这个就不苦了。”
陆重山拿了颗蜜饯放进口中,他看着何文佳开口道:“很甜。”
何文佳盯着陆重山将药喝完,她端着空碗走出房间。
“我怎么感觉,重山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