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其在这股巨大的威压之下,依旧努力保持着镇定,他的额头微微见汗,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此刻的妥协或许能换来一时的安宁,但却违背了自己的内心和原则。
“前辈,晚辈明白您的意思,也深感祝家的厚爱。但婚姻之事,关乎两个人的幸福,不能仅凭一时的决定。晚辈确实对祝姑娘了解不多,也未曾有过这方面的想法。若是为了利益而结合,恐怕日后也难以幸福。”姬文其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祝幼柏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姬文其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她轻轻拉了拉祝钧的衣袖,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收回威压,给姬文其一个选择的机会。
祝钧看着女儿祈求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软化。他长叹一声,缓缓收回了威压,整个大殿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父亲,能让我单独跟姬公子聊聊吗?”祝幼柏问道。
祝钧微微一怔,看着女儿眼中的期待,心中虽有些顾虑,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聊。但记住,莫要太久,为父还有些事要与你说。”
言罢,他转身走向后殿,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祝幼柏等到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转过身,看向姬文其。她的目光柔和而略带羞涩,轻声说道:“姬公子,方才之事,还望你莫要介怀。父亲他……只是太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才会如此行事,并无恶意。”
姬文其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理解的笑容:“祝姑娘放心,我明白前辈的一番苦心。只是婚姻对我而言,确实需要慎重考虑,还望姑娘谅解。”
祝幼柏轻轻一笑,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姬公子所言极是。其实我也觉得,婚姻之事,不该如此仓促。只是父亲一直忧心我的病情,才会这般急切。”
姬文其心中一动,想起祝钧之前提及祝幼柏身中寒毒之事,不禁关切地问道:“祝姑娘,听闻你乃是先天的广寒冰魄体,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祝幼柏神色微微黯淡,轻轻叹了口气:“父亲领悟寒冰之道,成为了神王之后才有的幼柏,这也是我这体质的由来,这些年虽经父亲和族中长辈多方救治,却始终无法根治。每逢发作,便痛苦不堪。”
姬文其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怜悯:“竟如此严重……不知祝姑娘可曾寻过其他方法?或许世间有奇人异士,能破解这种体质。”
祝幼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这些年,父亲为我遍访天下名医,寻尽各种天材地宝,却都收效甚微。
唯一的希望便是像父亲一样,领悟此道,成就神王,如此便能避免这阴寒之气侵袭。奈何,幼柏如今想要晋升化神境都很难,更别说神王之境了。”
“从化神境到神王境,其间的差距不啻于天堑,无数天才穷尽一生都难以跨越。祝姑娘也别太勉强,或许还会有其他办法。”姬文其劝阻道。
祝幼柏闻言,眼睛微眯,像是在笑:“姬公子也无需这般鼓舞幼柏,幼柏没你想象那么脆弱,若不是这阴寒之气侵扰,神王之境对于幼柏来说并非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