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抒将亵衣穿的严严实实,坐在床上朝着周宸张开双臂,依赖的表情看着他,可怜巴巴地撒娇,“皇上您身强体壮,可是臣妾好累呀,抱着我去好不好?”
这么多天了,看着皇后如此反差的模样,周宸还是莫名想笑。而且很奇怪的一点,皇后无论是端起架子还是像现在这样放软嗓音和他撒娇都不违和,浑然天成的模样。
“来来来,朕抱着皇后去。”
沐浴过后,两人终于准备坐下来开始吃这顿不知道晚了多长时间的晚膳。
“皇上想吃什么?”裴抒扭头问周宸。
“朕随意,皇后决定就好。”
“那就什么快就上些什么吧。”
晚膳就没吃,又劳累了这么长时间,裴抒只觉得肚子空空。
“皇上,娘娘,那奴婢让人煮面可好?”
“去吧。“
所有的东西都是早早备好的,只用将面煮熟就行。
很快,几个宫女便鱼贯而入,桌上摆满了膳食,还有两碗撇去油的鸡汤吊底,整整齐齐码着鸡肉丝、火腿丝、香菇丝和翠绿的青菜的细面。
“皇上,钱贵人之事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裴抒给周宸夹了一筷子牛肉片,笑道:“钱贵人肚中的孩子安然无恙,皇上放心。”
昨日派人去织造司和浣衣局审问的事情,裴抒并没有提前和周宸说。是以不管周宸知不知道这事,裴抒都三言两语简单把这事陈述了一下。
这事周宸自然是知道的,他不太在意地点点头,”你是皇后,后宫诸事本就由你做主,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是。“
相较于钱贵人的性子和肚子,周宸更好奇其他的,“皇后还懂医术?”
“臣妾哪里懂那些。”裴抒摇头笑道:“小时候贪玩,闹着要自己染布料亲自给母亲做衣裳,这才对茜草有所了解。”
“臣妾身边那个叫念秋的丫头,倒是略懂些皮毛。药理没学多少,倒是把一年二十四个节气分别适合吃些什么东西记得牢固。”
钱贵人都能猜出来的事,旁人自然也有人能观察到,裴抒索性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这事和皇上坦诚了。
裴抒也不怕别人知道,明摆着告诉别人,别想着能用药物在她身上使什么阴私法子。
“皇后入宫已有一个多月,若是想家,不妨宣镇安侯夫人进宫陪着说说话。”
“多谢皇上体恤。”
与妃嫔须得有皇上额外恩典才能宣家中进宫不同,裴抒自己是有资格宣亲属进宫的。
不过皇上都主动提及了,裴抒自然顺势就应下来。
“皇上,娘娘,内刑司传来消息,浣衣局有个宫女自尽而亡,织造司那个叫玉竹的宫女欲咬舌自尽不成,被拦了下来。”
李德禄低头道:“那玉竹倒是承认了她是故意的。可无论怎么审问,那玉竹都一口咬定是她憎恨钱贵人至极,这才铤而走险。”
“浣衣局宫女畏罪自尽,织造司宫女意图谋害皇嗣,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