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抒笑问:“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两个人都伤的不轻,说是襄国公世子伤处有些危险,情况不大好,定国公家的小公子伤的也不轻。”
裴抒嗤笑一声,“估摸着伤了,可也不像两人说的这般严重,不然哪会这么快就有心情进宫和皇上告状撇清关系。”
对于连累定国公府上沈睿宁受伤一事,裴抒可没什么愧疚之心。
和江远洲玩的好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沈睿宁带着江远洲去花楼吃酒狎妓不算事,在江远洲迷上如蔓之后,给江远洲洗脑,说裴抒脾气坏善妒,日后指定容不下江远洲深爱的如蔓姑娘。
裴抒和江远洲退婚以后,京城有关她以后嫁不出去的谣言,她脾气不好善妒才被江远洲退婚的谣言最早就是从沈睿宁那里传出来的。
若不是那一道封后圣旨来的及时,若不是那圣旨在谣言真正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送来镇安侯府。
为了家中其他女子的名声着想,裴抒甚至想过死遁,脱离裴家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沈度知道这谣言有他儿子的手笔之后,倒是提着被狠狠打了一顿险些下不了床的沈睿宁亲自上门道歉了,态度诚恳。
说让人澄清谣言,是沈瑞宁嫉妒江远洲能得到这么一门好亲事才处处鼓动江远洲退亲,还说裴抒若是不嫌弃,他们全家都乐意沈度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裴抒进门。
裴抒怎么可能愿意嫁给沈睿宁。
后来,封后圣旨送入裴家,关于裴抒的谣言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仇,裴抒可是给沈睿宁记着呢。
“李德禄,这两日你找个机会让人把杨太医是太后的人的消息透露给德妃。”裴抒吩咐道。
听了这话,李德禄精神一振,“主子聪慧。”
李德禄倒是不知道这事和自家主子脱不了关系,上次他把杨太医是慈宁宫的人的消息禀报给自家主子之后就有事退出去了,后头迎春抱夏说的话他并不知道。
之前李德禄还想着主子什么时候才把这消息捅到德妃那里去,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李德禄应下之后很快就退出去了,裴抒笑笑,“这事就不必叫李德禄知道了。”
不是裴抒不信任李德禄,李德禄对她也是忠心耿耿,可这事涉及到定国公府和襄国公府,事关重大,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迎春点点头,“娘娘放心。”
此时的太极宫。
瞧着沈度和韩阔这两个年过四十的大男人不顾形象大吵大闹的模样,周宸一个头两个大。
“都住嘴。”
周宸的声音不算高,可他沉着脸的模样积威甚重。
正在争吵不休的两人瞬间停了争吵。
定国公世子沈度朝着周宸所在的方向拱手,“皇上,犬子打伤韩世子是他不对,可韩世子错处更多,犬子好言好语请韩世子让一盆花出来,韩世子不让也就罢了,还,还……”
沈度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还把犬子当成女子调戏,韩世子真是欺人太甚。”
襄国公暗呸一声,这老匹夫,为了撇清自己,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他不承认,“我儿只是和沈公子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