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摸着快了,太后这个生辰是过不好了。”
“活该,让她想算计您。”
一个时辰前的钟粹宫。
“参见德妃娘娘。”
“杨太医起来吧。”德妃端坐于榻上,笑吟吟看着杨太医,“本宫记得杨太医之前说过与夫人伉俪情深,家中并无妾室。”
德妃平日并不谈论这些,今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杨太医有些摸不着头脑,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回娘娘话,臣家中确无妾室。”
“家中无妾室,宫中却有知己,杨太医坐享齐人之福也不怕两头出事。”
听了这话,杨太医心中猛的一跳,下意识抬起头来,直接对上了德妃满含锐利和恨意的眼眸,一瞬间他就激起了一身冷汗,心跳如擂鼓,手脚都有些发麻,完了,德妃知道了。
德妃终于沉下了脸,她从桌上的打开的盒子里拿了一块玉佩在手上把玩,冷冷看着杨太医,“本宫好奇,在杨太医心中是双亲妻儿重要一些呢还是旁人更重要些呢。”
看到那熟悉至极的玉佩,正是杨太医母亲身上时常佩戴的一块,“噗通”一声杨太医神色慌张跪在地上,张了张嘴,语气有些干涩,“德妃娘娘……”
德妃不想听他说那些让人作呕的求饶的话,假模假样迫于无奈之举的言语,抬手将手中的玉佩砸在杨太医身前,厉声制止道:“回答本宫的问题,旁的一概别说。”
杨太医面如死灰,以头叩地,半晌喏喏不语,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窝囊颓丧,再不复平时意气风发的太医模样。
德妃没了耐心,冷笑一声,“去,让人给杨太医爹娘传信,让他们老两口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好儿子,为了情人为了主子连爹娘的生死都可置之度外。”
“别,德妃娘娘,别……”
闻言,杨太医当即直起身子来,面露哀求的看着德妃。
德妃不为所动,“说。”
杨太医闭了闭眼,俯首拜跪,一字一字道:“臣愿听德妃娘娘差遣。”
德妃哼笑一声,“早如此不就好了。”
“只愿娘娘能放过臣家人。”
闻言,德妃拿起桌上的盒子往地上一摔,里头装着的玉佩,香囊,发钗,巴掌大小的小木箭等东西七零八落洒在地上,也砸进了杨太医的心里,砸的他心头满是痛苦。
“之前帮着太后害本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祸及自己的家人,事发后痛哭流涕有什么用?
也不值得被原谅,本宫恨不能一刀一刀把你凌迟,让你也尝一尝本宫的痛楚。”
害怕杨太医反水不干,德妃冷哼一声,还是道:“只要你按着本宫的吩咐做事,本宫只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你家中人,不会要他们性命。”
德妃知道她就算说放过他家里人杨太医也不会相信,这样说杨太医反倒会相信。
果然如德妃所想的那般,看着地上那一堆熟悉的小东西,杨太医点点头,“多谢德妃娘娘。”
“在此之前先把真相说给本宫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