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账之后,赵树清也不再去细想了。
她回想着县城里的商贩情况,看看以后有什么合适的买卖可以做?
想着想着,突然间她就想到了刚才看到的武行和镖局,于是问赵大河道:
“大伯,刚才我在城里看到好几家镖局和武行,这里很盛行练武吗?”
赵大河想都没想就说道:“自然是的,这几年武举之风盛行,很多人想走武举入仕,学武练武的就多了,武行自然也就多了。”
武举?
赵树清有点疑惑,不都是科举备受人们的尊崇吗?
“那科举呢?”赵树清问道。
“科举自然也考,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吃香,难度也提高了不少。
自从七年之前,新皇推举新政,重武轻文。
像以前科举的秀才还可领月银,举人可当知县,但现在都不行了。
现在的秀才就是一个读书人,举人倒是有月银,但也不能当官,只有考进了贡士和进士才可授予官职。
而武举不仅沿用以前的方式,各个身份的待遇也没有变,甚至还开辟了一条新的选拔方式。以前武举要求考生要识字,现在不识字也行,设有专门的不识字的考核方式。
考上了也可以当官,但当不了大官。要是以后能识了字,还不需要重新考核,直接在原来的基础上擢升。
这种考核要求低,与科举想比也更容易的机会,自然让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那些武行看到了其中的有利可图,自然便会到处开设分行了。
以前我小的时候,县里也才两家武行,现在恐怕都有十几二十家了。”
赵树清听了心里震惊不已!这个世界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武举居然被重视到这种程度,这岂不是只要有一身武艺即可当官?
即使是前期不识字,当上了官有了俸禄,自然就有条件学了,而且还不需要重新考。
难怪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对于底层老百姓来说,这改革的武举比科举容易太多了。
“那武举制度不变,岂不是武秀才要比文秀才身份尊贵一些?”赵树清问道。
“那是自然,在同一官衔品级上,文官见到武官都是要弯腰作揖的。”
赵树清一听就感觉有点离谱了。
这么明显的差别,自然从上到下都是如此。那么朝堂之上必然是武将压制文官。
这种考核制度是机会,不也是危险的信号?
一个武将主导的庙堂,恐怕将会很不安生啊!因为只有战争才能让武将建功立业。
而且,这个皇帝还是一个主战派,这么有别于科举的武举,不就是在不遗余力的搜罗一切会武的莽夫吗?
从七年前就开始谋划,可见其背后的野心必然不小。
又想到这几年来不断加重的苛捐杂税,这些税收难道是去供养军队了?
难道这个国家从七年前就已经开始悄悄备战了吗?
谋划七年之久,再大的计划应该也要接近尾声了吧。
难道一个乱世就要来临了吗?
赵树清越想眉头皱的越紧,她只是想好好种田带上家人过上好日子,平淡的过完这一生而已。
这些年赵家村早就不再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村里还有从其他村嫁过来的妇女,赵家村早就已经与外面建立了联系。
若是乱世来临,赵家村恐怕也难独善其身。
该怎么办呢?
赵大河看到她侄女眉头都皱成了一块疙瘩,不知所谓,还以为她在为武举与科举的事感到不平,于是劝慰她道:
“二丫啊,这些事情我们老百姓是左右不了的,上面怎么做,我们怎么适应就是了,想办法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