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然是匹稀世宝马,行走海面,如履平地。
不上三天,就看见中原登州府海滩。
只见战船密密麻麻,有汛地官在那里看守着战船。
薛仁贵一勒赛风驹,纵上岸滩。
此时,登州府尹王彪、总兵官徐熊二人正在岸边,突然看见一团光雾自海中一闪,以为发生了什么,一人一骑便纵上了海岸,二人大惊,连忙喝住道:
“呔!哪里来的?可是海贼?到何处去?”
薛仁贵说:
“我是应梦贤臣薛仁贵,在东辽建功,势如破竹,保万岁龙驾,乃扶唐大将,怎说海寇?你等做了汛地官员,为何这等不小心?张士贵父子瞒了陛下,折返中原谋反,欲夺大唐江山,你们不查明白,竟放了过关去,因此我随后赶来擒拿张士贵父子,相救殿下千岁,快容我到大国长安去。”
两个官员听了,魂不守舍,说:“你既然奉旨前来,可有什么凭据?”
薛仁贵说:“有的。”
身边取出护身龙披一角,那二人见了朝廷龙披,说:
“小将军,卑职们罪该万死,请将军到衙中,待我备酒接风。”
薛仁贵说:“救殿下千岁要紧,不劳你们费心了。那张士贵到来有几天了?”
二人说:“小将军,他们过去有四五日了。”
薛仁贵闻言,说道:“如此还好,还可赶得上。”
即告别上路。
二人说:“将军慢行。”
薛仁贵离开山东,径往长安而去。
一日一夜,到了潼关,连忙扣住马,望关口一看,只见上边大红旗上书着:“大唐镇守潼关殷”。
薛仁贵说:
“啊,原来是殷驸马,我不免叫关便了。呔!关上的报与驸马爷知道,说今日有圣旨下,要往长安,叫他开关。”
那关上的军士问道:
“既有圣旨,可拿凭据出来照验。你是什么官长,说得明白,待我好报。”
薛仁贵说:
“我乃应梦贤臣薛仁贵,有功于社稷,现有护身龙披在此,你拿去看。”
把护身龙披往关头上一丢,军士接住一看:“真的。”
连忙报入府中说:“启上驸马爷。”
驸马问道:“启什么事情?”
军士禀道:
“东辽国奉旨来了一员小将,自称应梦贤臣薛仁贵,现在外边,要过关到长安见殿下千岁。”
殷成听见此言,心中暗想:
“昨日张士贵父子说朝廷奏凯班师,停驾登州府了,今日为何又有东辽国奉旨来的?事有可疑。”
便说:“不必理他。”
军士说:“驸马爷,现有龙披在此。”
殷成接来一看,果然是皇上的龙披,见了凭据,心内踌躇了一下,便说:“军士过来,放他进关前来见我。”
军士答应道:“是。”
回身就走。
到关上把关门开了,放进薛仁贵,领到关府。
薛仁贵下马,进入殿来说:
“驸马爷在上,小臣薛仁贵朝见。”
殷成用手搀扶说:“你乃应梦贤臣,请起看坐。”
薛仁贵说:“不消坐了。请问驸马,张士贵父子怎样过关的?”
殷成说道:
“正是我也要问你,张士贵昨日到我关上,他说陛下奏凯班师,已经停驾登州,四五日内就到长安了。为什么小将军又说在东辽奉朝廷旨意要去长安,有何紧急之事?到底陛下班师否?”
薛仁贵说道:
“驸马爷有所不知,张士贵奉旨领兵攻打摩天岭,不想竟把战船一齐开走了,赶返中原往进长安,有心要登龙位。我奉军师密令,赠我锦囊,叫我白玉关上取了赛风驹,四日四夜跨海登岸,赶来拿捉张家父子,相救殿下。谁想他哄骗进了潼关,前往大国长安。事不宜迟,小臣就要往长安而去。”
殷成听了,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说:
“果真有此事?将军请先行,我也随后就来。”
薛仁贵答应,忙到外边,跨上宝马如飞就走。
驸马也通身装束,带领二十名家将,离了潼关,往长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