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我!”
“这可太好了,你为什么要化装改扮呢?”
薛仁贵说:
“我看摩天岭这座山,实在难取,一人把守,万将难取呀!没有法子,我才化装来打探打探,看能不能上山。”
毛子贞说:
“一笔写不出两个中原人,我这么大年纪了,豁出这把老骨头,我也得帮着你把摩天岭取下来。要是能取下摩天岭,我就能跟你一块回奔故土了。那怕回国再活上一年,我也是高兴的。不过事先跟你说清楚,‘飞天闸"大元帅可是好人哪!特别是他的干儿子,那可是我的儿子顺清,无论如何,你们得把他给我带回中原去。”
“您放心,这些事情,我都能办得到。”
“那就好啊!我怎么帮你破山呢?”
“哎,老人家,您刚才不是说了吗!把弓做得差不多了,您就可以往山上送。”
“嗯,不错。”
“就这么办,好不好?您看看还有多少弓没做的,如果够了张数的话,往山上送弓,您就把我给带上去,带到山上就行。”
“哎哟”,毛子贞说,
“那可不行啊,去不得,你可不知道啊!山上看管得可严了。后山有个兵马元帅叫猩猩胆,早年受异人点化,这小子肋生双翅,会腾空,手使铜锤、铁砧,跟他打仗,他在空中猛冲下来,给你一铜锤、铁砧,把脑袋凿个窟窿,那还活得了吗? 休管多么大的将官,如果失策,那真是九死一生,性命难保。还有那个红曼曼,跨下马,掌中刀,力大无穷,能征善战,武艺十分高强。呼那大王手使三亭刀,也是力大无穷之将,武艺超群,性格比较耿直;镇守前山的两员大将,是红曼曼手下的得意将领,一个叫亚力托金,一个叫亚力托银;守前山的两个总兵听说他俩也是中原人,一个叫周文,一个叫周武,是亲哥俩。”
薛仁贵点了点头,又把山上的情况,详详细细地打听了一番 。
毛子贞见着自己的人了,也就不隐瞒自己所见,山上的一切情况,都一一地对薛仁贵讲了。
薛仁贵说:
“好吧!您还是把我带去,您把我带到前山,交给那两个总兵,咱们是见事做事,即景生情,随机应变。”
“哦,那也好。不过,我把你带到山上去,他们问我,我该怎么说呀?”
薛仁贵说:
“这么办,您不是说我跟您儿子长得一样吗?我就冒充是您的儿子毛顺清,只要您把弓做好了,我就随您上山,名义上是帮爹爹送弓。”
“唉,好,这可是个好主意,可是,你可得要多加小心哦! ”
薛仁贵说:
“不要紧,这么办,您把我送上前山,我见机行事,他们要是把我留下,您老人家就回来,赶紧下山给我们营中送个信。这封信怎么送,您要尽一切办法送到,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毛子贞想了想,说:“好吧。”
“现在,我们营中为首的是大刀李庆红,他在替我守营哪,我事先给他写好一封信,把这封信留您家中,等我上山被他们留下,您回来之后,就设法把这封信送到我们营中。”
爷俩吃饱了,喝得也差不多了,哪儿能睡得着啊,又唠了大半宿。
东方发白,天刚一亮俩人就都醒了。
老太太醒得更早,给他爷俩做吃的,行装也打点好了。
薛仁贵说:“老人家,您看家吧,我们父子俩走了。”
薛仁贵一看那老爷子,把那些弓啊,十张一捆,捆成了五捆,预备好了。
推过来一个鸡公独轮车,左右一边放上两捆,中间又搭上一捆。
薛仁贵就把自己这张弓也放在了小车上边。
爷俩把车装好了,薛仁贵跟着毛子贞,就奔往摩天岭的前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