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着“巴唧”一下嘴,一听叫自己就假装醒了,看他弟兄俩怎么办。
薛仁贵揉揉眼睛说道:
“唉呀,好乏呀!二位总兵贤弟,今日我是喝多了吧?”
哥哥周文说:
“不,大哥,你是海量啊!来,这杯茶正好,也不凉也不热。"
薛仁贵还真有点口渴了,赶忙接过来,“咕咚咕咚”就把这碗茶喝下去了。
周文冲周武一使眼色,周武就明白了,
“大哥,我们哥俩有话要问你。”
“噢,问吧。”
“毛大哥,你是在‘天飞闸’吗?”
“是啊!”
“几时回来的?”
“回来好几日了。”
“怎么过来的?”
“嗯,骑马过来的,我化装成一般百姓模样,骑着马过来的,怎么?你们兄弟 …… "
“啊,大哥,你甭多心,我们哥俩想要问问你。不想问别的,因为您熟读兵书与战策,又有一身好武艺,我们拿你当高人,那么在高人面前,咱也就别隐瞒自己所想。山下来了唐兵府将,为首者姓薛,名礼,字仁贵,据说这人是火头军出身,而今当了元帅。他做为平辽帅来打摩天岭,正在山下,你说,这个仗咱们跟他们打,能不能打好?你的看法如何?”
“哈哈,哈哈!”
薛仁贵的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这哥俩对自己已经有了疑心。
薛仁贵也不想把他们的怀疑消除,假装不知道,伸伸胳膊,直直腰,接着说:
“二位总兵贤弟,你们瞧得起哥哥,要问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给你们听一听。”
“我来到这儿,也都有耳闻了,两国在交兵打仗,何况现在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据说,这次大唐为帅的不是别人,正是火头军薛礼。东征以来,这些功劳可都是火头军薛礼立的,大概我不说,你们也能知道,咱们东辽左一仗,右一仗,仗仗都败在火头军手里,现在,整个东辽所有的关关寨寨都丢失了,全都落在了唐军的手中,只剩下这座摩天岭了,可以说,是孤山了。那座贺鸾山是不攻自破的。摩天岭就是再坚固,还能改变乾坤吗?我看不能。我的看法, 摩天岭非失落不可。”
“啊,叫你这一说,摩天岭非失不可,那么我们弟兄该怎么办?”
薛仁贵说: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哥俩一身的好功夫,何必在这等死呢?”
他说着,看看房外有没有人 。
“没有人,你放心说吧。”哥俩说。
“那好,既然你们不拿我当外人,我就跟你们说实话, 我看你们哥俩生在中原,长在大国,都是炎黄子孙,又有一身好武艺,为何给他国出力,不报效国家养育之恩? 你们哥俩为什么死守摩天岭,跟大唐朝作对呢?”
周文忙说:
“毛大哥,咱自家兄弟不能不说心里话,我们哥俩是中原人,只因在家乡的时候,我们爱习武艺,好打抱不平。因遇见不平之事,我们哥俩无意中打死人命,只好带罪出逃,才逃到异国他乡。到了东辽,正赶上他们用人, 我们兄弟也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处。这样,就在东辽做了官,只说在这里混碗饭吃,才呆了下来。万万也没曾想到两国交兵打仗,别提我们哥俩心里多着急了。我们也想回中原故 土,可又镇守摩天岭,有心回国,怎奈没有机会。话又说回来,我们现在就是想归顺唐朝,可人家能要我们吗?谁知道我们俩是怎么回事呀!要说我们是奸细,可怎么办?我们是有国难回呀!正如你说的,我们是中原人,给他国出力, 确实也觉心里有愧。现在我们是无计可施呀!到现在,人家唐兵扎营山下了,我们有心投唐,可惜没有引路人,如何是好?”
“嘿嘿,嘿嘿!”薛仁贵微微一笑。
周武说:
“大哥,你笑什么?怎么,我们哥俩说的不对吗? ”
“不,你们说的很对。你们不是说没有引路人吗?这回你们可算找着了。”薛仁贵说。
“ 什么? ”哥俩惊讶道。
“我就是你们的引路人。”薛仁贵说。
“啊!你?”哥俩眼睛都突出来了。
“对!”薛仁贵吐真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