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奉员外和老夫人之命,来接小姐回府的。”
金花满心欢喜,打扮妥当后,便上了轿子,回了家。
一见到父母,便说起这十多年来的艰辛。
老夫人听了,心疼得眼泪直流,反倒是放声大哭起来。
员外在一旁好言相劝。
当晚,员外摆下酒席款待女儿,一家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薛仁贵离开破窑后,一路来到绛州。
进了城门,他却不知道王府建在哪里。
恰好看到一家钱庄,便上前问道:
“店家,请问一下,如今平辽王府在什么地方?”
那店老板抬头一看,见马上的军官气宇轩昂,相貌不凡,赶忙拱手说道:
“客官客气了,从这儿一直往东走,再往北拐就到了。”
仁贵道了声谢,没走多远,便来到了王府辕门。
只见这里威风凛凛,设有上马牌、下马牌、马台、将台、鼓亭,还有东辕门、西辕门,有士兵来回巡风把守。
此外,还有朝房、节度司房、府县房、奏事房、简房等。
薛仁贵把马牵到辕门,下了马,将马拴在辕门上。
巡风的士兵一见,立刻大声呵斥道:
“你这瞎了眼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把你这牲口拴在这儿。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把它拴到别处去,小心惹恼了大爷我!”
薛仁贵说:
“别啰嗦,我是从长安来的,要见程老千岁。你赶紧去通报一声,让他来接我。”
巡风的士兵听了,便对旗牌官说:
“咱们别听他的。听说平辽王不日就要到了,这人说不定是私自走马上任的,也未可知。”
旗牌官点头道:
“你说得有理。可别让他跑了,到时候连累咱们。程千岁的脾气可不好,咱们可惹不起。”
巡风的士兵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旗牌官赶忙进府,把这事告诉了中军,中军又急忙跑来向程千岁禀报。
此时程咬金正坐在殿上,低着头算着账。
他想着造完王府后,除去各项开销,只剩下一万两银子,安置衙门的家伙什等又花去五千两。
仪门内外的中军、旗牌官、传宣官、千把总、巡风把路的士兵,还有各房书吏,都上了礼单,可送来的礼金加起来还不到三千两,总共也就一万八千两,还差一万二千两呢,他正愁没地方凑这笔钱。
正在这时,听到中军进来跪下禀报:“启禀老千岁,外面有个人,说是从长安来的,要老千岁出去迎接。”
程咬金没料到会有这事,心里猛地一惊,说道:
“呸!你这狗东西,长安来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要我出去迎接?要是长安来的大官,难道我还得去跪迎不成?胡说八道!叫他进来见我,我倒要问问他。要是敢假冒,可别怪我不客气。”
中军不敢多言,连连答应着退了出去,对巡风的士兵说:“让他进来。”
巡风的士兵见到薛仁贵,便说:“程老千岁叫你进去,你可要小心点。”
薛仁贵心想:“这也怪不得他们,程老千岁是前辈,怎么能让他出来接我呢,自然是我进去拜见他。”
于是说:“你们可得看好我的马,我见过程老千岁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