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骑着一辆三轮车,被一群流里流气的流氓拦在路中央。
“我真的交了摊位费,那是我租的位置,你们不能再收我钱,这是明抢。再胡来,我就上报粮仓了。”中年男人面红耳赤,颤抖着唇对着那几人。
其中领头的人拍了拍手:“呦,陈福,还以为你是粮仓的人呢!你被开除了,现在只能卖些花花草草,赚着少的可怜积分,换取少的可怜的钱。”
顿时,被称作陈福的中年男人眼眶泛红,手指举起又放下,最后无力的垂头叹气。
“大不了你就打死我,要钱没有,死了明天战渊宫的巡防队会来找你们的。”陈福站在三轮车前,颤巍巍的扶着车把手。
领头的人一声冷笑:“威胁我,我是不敢把你打死,但是,我可以让你想死,兄弟们,砸了他的花。”
后面跟着的一群人瞬间发出疯狂的吼叫,返祖一样的猴子尖叫,作势要去抢三轮车上的一盆盆花草。
“王浩杰,你们不能这样,我要报案,战渊宫会惩治你们的。”陈福慌乱的挡在三轮车前,试图阻拦。
叫做王浩杰的流氓似乎很兴奋,伸出舌头恶心的做了个大舌头表情:“你就是一个啥也不是的白色铭牌,谁会管你死活。”
“是吗?我管了。”
一声冷哼,寒气四溢冰墙拔地而起,有三个流氓没注意被冰墙顶着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瞬间,几人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叫唤。
陈福看着突然出现的冰墙,有些意外,转头找了一圈,才看到十米开外路灯下站着的奉临。
收回抬起的右手,奉临走到陈福面前,手掌贴在冰墙上,“咔嚓”声音不绝于耳。
一堵高三米的冰墙瞬间分化成无数冰锥,围着奉临闪动,锥尖泛着冷光,似乎准备随时飞射而出夺人性命。
“战渊者?”王浩杰傻眼了,这偏僻的地方居然会有战渊者,这里可是连安全检测摄像头都没有的地方。
奉临先是看了一眼陈福,又看了一眼三轮车里的花草,人没事花也没事。
“赶紧滚,趁我不想把你们丢去巡防队前。”属于五纹修士强大的元炁释放出来,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砸向王浩杰一群人。
这些流氓都是普通人,自然没见过这场面,瞬间吱哇乱叫,屁滚尿流的跑走了。
“没事吧?”奉临看着还在发懵的陈福,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反应过来的陈福忙躬身:“谢谢您帮我。”
奉临伸手扶住他肩膀:“小事小事,你不用给我鞠一个九十度的躬吧!”
颤抖着嘴唇的陈福眼眶一热,当即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哎!我……这……”奉临手足无措,本来就是见义勇为一下,本想着周围人烟稀少,也没有什么先进设备监测就出手了。
哪曾想,现在这场面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是哭累了,也可能是情绪倾泻结束,陈福慢慢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对着奉临感谢的又是三鞠躬,让得奉临手忙脚乱的不让他鞠躬。
“我本来以为今天死定了,没想到还会有人会帮我。”一语满是心酸。
奉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头发花白的男人窘迫的拉着衣角:“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奉临微微摇了摇头:“您住哪,我送您回去。”
窘迫的陈福更不知道如何自处了:“这多不好意思,王浩杰那些人被您喝退,不敢找我麻烦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奉临并没有坚持,只好点了点头,看着周围荒凉的草地,转头问他:“基地占地虽宽,但是土地也很紧缺,怎么会有这么大片荒地?你们还住这?”
陈福红彤彤的眼睛肿得像一双鱼眼:“这里原本是规划建设地,后来不知道怎么停了,基地里没有收入来源的,像王浩杰这样的地痞流氓,还有无法再工作不能承担房子租金的,以及一些其他原因的,就聚集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