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庚至眼睛都没睁:“还不够,再去搬。”
后年的晚来秋同样扛着圆木,刚放下脚边就跳过来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师妹啊!师父说还不够,咱俩要搬到什么时候?”付庭锦坐在木棒上,双手支在身侧。
晚来秋抬手擦了擦汗,扎成麻花辫的头发顺着肩膀搭在身前:“那继续搬。”
语气平静,稳重。
“啊?”付庭锦发出疑惑问号,蔫蔫起身,银镜兽快步跟上自己主人的脚步。
右手一翻,一个苹果拿在手心,庚至张嘴咬了一口,舒服的继续靠在树枝上:“对啊,就是继续搬啊!”
后来有人说,这师徒三人,师兄调皮得像师弟,师妹稳重得像师姐,师父一点不像师父。
搬了一上午木料,中午庚至直接就地做饭,熬了一锅酸酸辣辣的粥。
“师父,我们搬这么多木头干嘛?”付庭锦撸着狐狸,眼睛里放光。
千万不要是什么吓人的回答。
旁边的晚来秋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粥。
庚至往自己碗里舀了一勺,语气透着一股开心:“建房子啊!”
“森莫?”付庭锦瞬间弹起,身子绷直成桩。
晚来秋喝粥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淡定的开始喝粥。
当天下午,这个山谷里不时传出砰砰砰的敲击声,还有锄头挖土的噼啪声。
眼看天上太阳西斜,涪州森林进入了夜晚。
这个房子只建了一个地基。
付庭锦头发被打湿,混着盐晶贴在脑袋上,腮边是明显的汗水干掉痕迹。晚来秋也好不到哪去,几缕头发搭在下颌,同样满是汗。
庚至就舒服了,两棵树之间搭了一个吊床,悠哉悠哉的摇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师父,我们得修到什么时候啊!”付庭锦忧郁漫出眼睛。
“慢慢修嘛!我先睡了哈。”说完,庚至落下脑袋上戴着的眼罩。
付庭锦和晚来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拿出帐篷。
“那个我忘记撒驱兽粉了,你们晚上听着点啊!要是渊兽来了,能爬树爬树,能跑就跑哈!”
付庭锦双眼一瞪,险些嘴巴歪掉,山谷上空传来一声满是心疼的喊声:“师父!”
他心疼自己啊!
第二天,晚来秋,付庭锦两人配合默契,将房子墙壁主体建完。
第三天,房子盖完了屋顶。
第四天,晚来秋还用手臂粗的木头建了围栏。
三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个厨房,卫生间,院子里还钉了张桌子,四个小木凳。
庚至拉起眼罩,右手一指,一道元炁飞出,直接在上空炸开,变成一个护罩落下。
“耶,大功告成!”
付庭锦抱着银镜兽还有锈斑豹猫,满院子跑。撒欢打滚尖叫。
没有再让两人干什么,庚至主动做了桌子菜。
“咦,我肱二头肌好像明显了好多。”穿着白色背心的付庭锦去盛饭,刚好看到露在背心外的手臂,颇为沾沾自喜的自我赞赏了一番。
晚来秋嚼饭的动作一顿,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的白被健康的小麦色取代。
除了脸上帽子挡了挡还能看,手臂简直说是瘦小一点的男人都没人会说什么。
原来庚至让两人砍树,搬树,修房子,是在锻炼两人的身体素质。
“明天七点,院子里见。”吃完饭,院子里数星星的庚至留下这句话,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明天,将会正式开始训练。
晚来秋和付庭锦不会想到,今晚会是最安逸的一点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