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婷目光如炬,扫过那几个同伙,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伪装。
周围群众的反应各不相同,一些眼神灵动、心思缜密的百姓,在听到张淑婷条理清晰、丝丝入扣的分析后,不禁微微点头,心中已偏向于她的说法。
他们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地上的男子和他那几个同伙,原本笃定的神情变得犹疑起来。
其中有位老者,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女娃所言,似有几分道理。”
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思索。
然而,仍有部分群众被男子和他同伙的悲情表演与强硬态度所迷惑。
一些耳根子软的妇人,面露不忍之色,轻声嘀咕着:
“这男子看着也可怜,万一真是被冤枉了呢?”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犹豫。
还有几个热血冲动但缺乏思考的年轻后生,受到骗子同伙的煽动,大声嚷嚷着:
“不能仅凭这女娃几句话,就断定人家是骗子,得讲证据!”
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冲动。
几个同伙在人群中制造着混乱的声响,企图干扰那些已经开始动摇的人,让局面依旧僵持不下,使得真相在众人的嘈杂争论中愈发扑朔迷离。
男子听到张淑婷的话,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带着哭腔喊道:
“姑娘啊,我家贫如洗,哪有什么锦盒,能有这瓷瓶已是万幸,自是只能小心捧着。”
“我也不懂什么窑印,只知道这是祖上传下的宝贝,如今被你撞碎,你却如此污蔑我,实在是让人心寒呐!”
男子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那尖嘴猴腮的同伙也赶忙接话,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却强装镇定地说道:
“小姑娘,你可别在这故弄玄虚!”
“青花瓷分官窑和民窑之分,你怎能仅凭这点就断定是假,民窑虽比不上官窑贵重,但也价值不菲啊。”
尖嘴猴腮的同伙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张淑婷的目光。
说着,尖嘴猴腮的同伙义愤填膺的表示道:
“我们围过来也是因为见不得这等欺负老实人的事,这长安城的治安,可容不得你这般耍赖。”
同伙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飞溅。
五大三粗的汉子更是向前一步,挥舞着手臂,佯装愤怒道:
“俺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俺们好心帮衬,你却反咬一口,俺们绝不能让这等事发生。”
汉子的脚步沉重,仿佛要把地面踏穿。
同伙们你一言我一语,试图再次混淆视听,把局面扭转回来,让众人继续站在他们这边,以维护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
张淑婷见几个同伙能说会道,一时间语塞。
张淑婷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难以在这喧闹嘈杂且对方胡搅蛮缠的情境下立刻组织出更有力的反驳话语。
此时,宇道轻轻拉了拉张淑婷的衣角,然后向前一步,稚嫩的脸庞上带着坚定与自信。
随后宇道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个瓷器碎片,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神中带着洞悉一切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