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声数落,像重锤敲在马镫的心上,尽管已被贪婪蒙蔽许久,此刻也忍不住心头一颤。
不过这可不是马镫良心发现,而是害怕这些人上来围殴他。
周围,更有一群年轻后生,围在周边推搡叫嚷:
“别想溜,官府马上就来人,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他们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红,眼神中充满了正义的怒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讨的声浪汇聚成一股无法挣脱的旋涡,将马镫紧紧困在中央。
马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砸在脚下扬起微尘,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失去了血色。
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不受控制地发软打颤,若不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马镫的膝盖微微弯曲,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身子微微佝偻,仿佛想把自己蜷缩成微不足道的一点,好躲开这铺天盖地的责骂。
马镫的手指深深陷入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平日里灵动狡黠的眼眸,此刻只剩无尽的惶恐与绝望,在众人怒火的炙烤下,灵魂都似要被碾碎。
马镫的眼睛不停地眨动,试图躲避众人犀利的目光。
马镫的耳边充斥着阵阵谩骂声,那尖锐且愤怒的嗓音如同利箭般刺来。
马镫却仿若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思绪在这混乱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随后,马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与急切,身体微微前倾,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随即,马镫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连忙出声辩解道:
“我可没说这个青花瓷是我做的啊!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说话间,马镫使劲地摇了摇头,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晃动,双手在身前慌乱地用力摆动。
手臂在空中毫无规律地挥舞,像是要把这无端的污蔑彻底挥散。
“我在长安城一直本本分分地做瓷器生意的!我跟你说的都是自家做的小玩意!”
马镫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愤懑,双脚用力地跺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同时接着辩解道:
“平日里就和几个伙计一起,做些粗瓷碗碟,供给寻常百姓家使用!”
“我们那小作坊,哪有这等本事和财力去仿造这精美的青花瓷啊!”
马镫越说越自信,好似找到宇道设下陷阱的漏洞,眼里闪烁着兴奋。
但马镫依旧努力表现出委屈的样子,他挺直了些许腰杆,双手摊开,掌心向上,仿佛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无辜。
“但你撞坏的这个千真万确是正品!我只是个小商人,向来规规矩矩,怎会去做这种造假之事。你可不能仅凭臆想就污蔑我啊!”
马镫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似乎这样便能增强话语的可信度。
同时,马镫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交织的神情,眉头紧皱,眼睛紧紧盯着宇道。
眼神里既有祈求对方相信的渴望,又有对这突如其来指责的愤怒与不解。
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却又被这紧张的氛围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