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衙役双手抱胸,那胸膛挺得高高的,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权威。
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仿佛笃定了王玉兰无法拿出证据。
王玉兰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宇道,见宇道微微点了点头,王玉兰便心领神会。
王玉兰美目流转,直视领头衙役,轻笑道:
“差爷莫急,且听我细细说来。
随即,王玉兰款步走到人群中央,微微俯身,优雅地捡起一片青花瓷碎片,轻轻举起。
让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光晕,那光晕如同梦幻的彩虹,王玉兰朗声道:
“诸位乡亲,这瓷器鉴定虽说不易,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真正的古玩瓷器,其工艺精湛,釉色浑然天成。”
王玉兰一边说着,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碎片的纹理,那手指如同灵动的小鸟,在碎片上跳跃着,接着道:
“而此赝品,虽造假之人略有手艺,可瓶身纹理衔接之处仍有细微破绽。”
.若仔细端详,便可发现其色泽过渡略显生硬,不似真品那般自然流畅。”
随后,王玉兰缓缓翻转手中碎片,将足底部分展示给众人,伸手展示一圈后说道:
“且这足底的落款,看似规整,实则笔画间缺乏神韵,这皆是仿造者难以企及之处。”
说罢,王玉兰缓缓环顾四周,目光坚定而坦然,见众人皆在认真聆听,她微微扬起下巴,又道:
“至于这位小哥之前所言,只是故意引诱对方暴露破绽的。”
说着,王玉兰柳眉倒竖,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
“这等碰瓷无赖与心怀叵测之人勾结,妄图用这赝品讹诈,我等又怎会轻易入套。”
王玉兰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几步上前,逼视着领头衙役,然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小哥佯装中计,便是为了让他们现身,好叫大家看清这腌臜手段。”
领头衙役听闻,那原本就稀疏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三角眼中凶光毕露,脸色也如锅底般阴沉。
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领头衙役先是狠狠地瞪了王玉兰一眼,接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狂笑:
“哈哈,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儿,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这瓷瓶真假,难道还能由得你们信口胡诌?自然是我等官府之人说了算。”
领头衙役一边说,一边用那根粗短的手指,拨弄地上的瓷器碎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在把玩着自己的战利品。
随后,领头衙役猛地抬起脚,重重地跺在地上,每跺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
地上的尘土像是被惊扰的蝼蚁,四散飞溅,以彰显其所谓的权威,嚣张地继续说道:
“我在这城中办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被你们几句狡辩就给误导。哼!”
此时,周围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在王玉兰和领头衙役之间游移不定。
声音犹如嗡嗡的苍蝇,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领头衙役眼神如鹰隼般迅速扫过众人,捕捉到百姓的反应,心中更是笃定。
随后,领头衙役得意地撇了撇嘴,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继续说道:
“你们说这是赝品,可曾想过,这物件在多位行家眼中都视作真品!”
“你们几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