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衙役们受到他的感染,也都一个个挺直了腰杆,手中的刀棍有意无意地晃动着,刀身与棍影在阳光下闪烁,似在威慑众人。
而百姓们看到衙役这般嚣张,虽有些害怕,但也有几个胆大的,悄悄握紧了拳头,似乎在无声地表示着对王玉兰的支持。
王玉兰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轻轻抬起手,用那如葱般的手指轻轻掸了掸被衙役气息喷到的脸颊,仿佛要拂去什么脏污之物。
随后,王玉兰莲步轻移,微微后退一步,与衙役拉开距离,身姿依旧挺拔优雅。
然后轻抬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领头衙役,稍作停顿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差爷如此笃定,倒叫我好奇,您口口声声说是我撞碎这瓷瓶,可有确凿证据?”
王玉兰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探究与戏谑,一只手轻轻搭在腰间的丝带上,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垂落的穗子。
“是亲眼所见,还是仅凭那几个无赖的片面之词?这青天白日之下,总不能空口白牙地就给人定罪吧。”
说着,王玉兰轻轻蹙了蹙秀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与无奈,仿佛在为衙役的无理取闹而感到悲哀。
“若说这瓷瓶在我身边碎了便是我所为,那照此逻辑,若有人在差爷您身边突然暴毙,是否也该算在您的头上?”
王玉兰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领头衙役,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听闻这话,周围人群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站在这儿,只瞧见他俩在转角处打了个照面,可没瞅见是这位姑娘撞的呀。”
一位老者缓缓开口说道,旁边的几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是啊,当时人多眼杂,我也只看到他们碰到了一起,但是不是这姑娘弄碎的瓷瓶,可不好说,咱不能乱冤枉好人。”
一个年轻后生也附和着。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众衙役听到百姓们的话,脸上神色未改,丝毫不见慌乱。
马镫,镇定自若地给同伙使了个眼色。
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家伙,立马会意,大踏步向前,粗声粗气地吼道:
“我看到了!就是这女子撞碎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声音很是粗犷,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她胳膊肘那么一拐,瓷瓶就从桌上掉下来摔得粉碎,这还有啥可争辩的?”
男子说着还双手抱胸,眼神凶狠地扫视着众人,似乎想用自己的气势压制住大家的怀疑。
那副模样仿佛在说“我说是就是,不容置疑”。
领头衙役听到这人的叫嚷,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狞笑。
随后,领头衙役阔步上前,那沉重的脚步似要踏碎地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领头衙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拍在那名男子的肩膀。
随即,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那劲道仿佛能把人直接拍进地里,领头衙役大笑着说:
“好小子,说得没错!”
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大力地揉了揉男子的脑袋,把他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搓得像个鸟窝。
“这位兄弟平日里可是为咱这一方安宁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