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马镫所言漏洞百出,还请您重新断案,还我清白。”
而后,王玉兰莲步轻移走到马镃面前,目光如炬地直视他,眼中的怒火仿若能将人点燃,大声道:
“你平白无故冤枉于我,今日之事,必须给我个说法!”
说罢,王玉兰又面向百姓,声音清脆响亮,高声呼吁
:“乡亲们,今日若任由他这般诬陷得逞,日后大家走在街上,岂不是都要提心吊胆?咱们要为公道站出来!”
众人被她的话激起共鸣,纷纷附和,要求严惩马镫。
人群中,一位老者气得胡须直抖,拐杖在地上跺得咚咚响,大声喊道:
“不能放过这骗子!”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嘴里喊着:
“对,让他知道骗人的下场!”
王玉兰看着群情激愤,静静等待领头衙役的决断,准备用民意给自己撑腰,彻底击碎这场污蔑。
领头衙役眼见大势已去,瞬间就怂了,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这王玉兰可是修习嵄萨满之术的人,在这地儿有些声望,哪是能随便糊弄的主儿。
想到这儿,领头衙役肠子都悔青了,之前就不该贪图马镫那点贿赂,跟着蹚这趟浑水。
平常仗着这身衙役皮,和马镫配合起来还算默契,悄悄坑点小钱,又有着有后台撑腰,上头也能给兜着,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没想到这次马镫这个废物,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
刚最开始,王玉兰等人拿不出确切的证据,马镫这边占理,一切都好说!
即便事情闹大,嵄萨满的人来询问,自己也是秉公办事,对方拿自己等人没有任何办法。
说不定,凭借此事,让上头能在嵄萨满面前扬眉吐气一回,自己也能鸡犬得道。
毕竟,官老爷在乎的第一个是面子,第二个是金子,至于理子用来干嘛?
我站住理子了,跟你讲道理,不就是为了面子和金子嘛?
而且像这种撞人导致损坏东西,怎么都不好说清楚,平常都是花钱了事,息事宁人。
最开始,领头衙役也想着嵄萨满有的是钱。
再加上自己占着理x刚好能借此机会,狠狠的坑一笔钱财,可如今这局面,却全然失控了。
王玉兰证据确凿,逻辑严密,把马镫那点坑蒙拐骗的伎俩揭露得一干二净。
况且真让其他嵄萨满的人,知道自己坑蒙拐骗她们的子弟,哪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领头衙役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都有些发软,哪还敢再强出头。
此刻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赶紧从这烂摊子里脱身。
领头衙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忙不迭地松开紧握刀柄的手,那手还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随后,领头的衙役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上前两步,冲着王玉兰连连作揖。
腰弯得极低,脑袋都快碰到地面了,嘴里急切地说着:
“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小的们的错啊!您瞧小的,长的一双狗眼和一个猪脑,猪油蒙了心,竟跟着瞎起哄!”
说着,领头衙役还不忘抽了自己一巴掌,手掌与脸颊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用挂着掌印的脸,继续说着:
“是咱们错怪姑娘了!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