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被踢得东倒西歪，大爷嘴里还嘟囔着：

“这菜看着还行，就是这画嘛……”

大爷双手往兜里一插，不屑地说：

“就这画，也好意思摆出来卖？”

“我随手画几笔，都比这强得多。”

说着，大爷指了指那幅盛开的牡丹图，嗤笑一声：

“你们瞧瞧这牡丹，画得死板板的，哪有牡丹该有的娇艳富贵？”

“我要是画，肯定能让牡丹的神韵活灵活现。”

大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边调侃，一边提高音量，故意让周围更多人听到：

“你们知道吗？”

“这老头啊，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说话都说不利索，还想着卖画，不是瞎折腾嘛。”

面对大爷这番尖酸刻薄的嘲讽，老爷爷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爷爷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你….你..怎么…”

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张婉落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胸腔里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紧接着，张婉落“噌”地一下站起身，脚步急促，快步走到大爷面前。

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义正言辞地说道：

“大爷，您这样说话太过分了！”

“老爷爷的画都是他用心创作的！”

“每一幅都饱含着对生活的热爱，和独特的理解。”

“您可以不欣赏，但请您务必尊重别人！”

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对大爷的行为表示不满。

有的小声嘀咕：“这人怎么这样，太没素质了。”

可大爷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还想继续争辩。

这时，旁边一位常来集市的老顾客站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但干净整洁的棉袄，表情严肃地说：

“大家都在开开心心准备过年，你在这儿找什么茬？”

“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大爷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 。

不过，脸上神情依旧透露着嚣张和孤傲。

瞧着周围人越来越多，大爷心里那股子气可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