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可有此事?”
崔氏也就是那位大娘义正言辞地开口:“大人,她在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她们卖的吃食有问题,导致我儿患病,我们只不过是找她们要治疗费而已。”
贺思甜朝着郑大人生疏地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民女卖的吃食没有任何问题,在场围观的老百姓可以作证,若是您还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验。”
郑大人派人去查验贺思甜的糯米糍,顺便把烤鸡也验了一遍,得到的答复是无异常。
郑大人眼神凌厉地看向崔氏:“证据表明,贺氏的吃食没有任何问题,崔氏,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我儿就是吃了她的糯米糍才会病倒的,昨日我家秋花只吃了糯米糍和白米粥,白米粥民妇家里人也吃了,没有问题。”
“问题就出现在糯米糍上,民妇昨日买的三个糯米糍全部都进了秋花的肚子里。”
“您若是不信的话,民妇的丈夫可以作证。”
“大人,你看看我儿的手臂,哎呦~惨不忍睹啊!”
崔氏不依不饶,咬死了贺思甜的糯米糍有问题。
“我都说了那是花生过敏,你又不信!”
郑大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花生过敏这个词,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贺思甜把花生过敏的相关症状再次复述了一遍。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让大夫过来当场检验。”
“看看是否是因为糯米糍才导致的病症。”
郑大人板着脸,神情严肃地坐着,静静地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少顷,大夫脚步匆匆地踏入了公堂,向郑大人行完礼后,他认认真真地检查起秋花手臂上的红疹。
“回大人,这女娃患的确实是风疹之症。”
古代一般把过敏称为风疹或瘾疹。
崔氏得意地瞥了一眼贺思甜。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明鉴,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连大夫都给出决断了,民妇索要二十两白银实属是天经地义啊!”
“肃静!”
郑大人一拍惊堂木,崔氏顿时偃旗息鼓了。
“可否判断出是由何种因素引起的风疹?”
“是花生否?”
大夫犹豫不决:“这……草民还得仔细检查一番。”
这时,贺思甜却开口了。
“大人,民女可以断定,秋花的风疹之症并非由花生引起。”
“哦?你且说来听听?”
郑大人目光如炬地看着贺思甜,每一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花生过敏的症状一般是脸面,四肢,躯干均出现红斑,并伴有局部瘙痒感。”
“而秋花,只有双臂泛红,显然并不符合。”
崔大娘有些慌乱,高声反驳:“你说是就是啊?你又不是大夫!”
贺思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我既然跟别人提起过敏的事,那自然是了解过相关信息的,至少比你懂得多!”
话音一顿,她接着说道:“而且,食物过敏症状大多会在进食的半个时辰内发生。”
“崔大娘可是亲口说过,秋花是昨日下午吃的糯米糍,早上才发病的。”
“由此可见,就算秋花过敏了,那也不是因为吃了我的东西而引起的。”
“崔氏,贺氏说的话你可有异议?”
郑大人的目光锐利如鹰,透着一股子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民妇……民妇记错了!”
“我们家秋花是哑巴,她就算病了也不会说出口,说不定……她早就病了,只是我发现得比较迟。”
崔大娘神情紧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冒出微不可察的细密汗珠,眼神游移间,露出慌张之色,脸色复杂难明。
郑大人皱眉沉思,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就在郑大人难以做出决断时,贺思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