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通想起这事,恨不得把头埋在地底下,难怪世子说自己不得力,原来缘由在这呢。
他有罪,罪不可赦,不该把世子的樱桃树压死。
陆衍挑眉,薄唇轻扯,俊脸挂着傲然的神色,一副求夸的样子,启唇道:
“阿晚,你不是喜欢吃樱桃吗,上次天公不作美,三十株全军覆没,这次还好,活了七株,运气好的话,来年就能吃上樱桃了。”
然而一年后,正值樱桃上季的季节,陆衍看着院子里只开花不结果的樱桃树发出一声声叹息。
泉通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错误,插了一句嘴:“三小姐,这都是世子亲手种的,我想要帮忙,世子坚决不让,我从未见过世子如此上心。”
虞晚怔住,喉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怪那日陆衍激动的拉着她来雪竹居。
陆衍一直留意着虞晚的神色,恰到好处的瞥了眼泉通:“多嘴,种几棵树罢了,能有多辛苦。”
虞晚也收敛了所有情绪,陆衍再好,也不是她的良配,她在奢望什么呢,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赌约的事。
“大哥,进屋吧,我给你换药。”
陆衍知道虞晚性子慢热,也不急于求成。
虞晚给他抹完药,准备撤手离开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陆衍伸手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阿晚,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虞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混淆他的意思:“你是想问进宫后发生什么事吗?”
陆衍头部微微扬起,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出。
“阿晚,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进宫发生什么,他不关心,心中早有预料,无非是皇上和稀泥,他要的只是阿晚的一个态度。
虞晚眼神闪躲,不敢对上陆衍炙热的目光,喉间干涩的厉害,小声道:“陆衍,我能违约吗?”
陆衍喉间发出几声哂笑,大手扣上她的腰肢,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
“阿晚,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说的,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为兄。”
虞晚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不能告诉陆衍,簪子从一开始就没扔到湖里吧,要是被他知道,她估计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陆衍见她久久不开口,手下的力度稍稍加大,虞晚惊呼一声,吓得赶紧捂住唇,眼神水润潋滟,低声警告:“陆衍,你疯了吗,要是被下人看见,我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