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扶着受伤的敏柔走过来,神情严肃:“崔昀,你们锦衣卫是怎么巡查的,幸好父皇提前回宫,要是父皇遇刺,你们锦衣卫难辞其咎。”
崔昀薄唇紧抿,锦衣卫出了纰漏,他责无旁贷。
“王爷,是微臣疏忽,微臣马上派人查明幕后凶手。”
怀王看着敏柔的掌心被流着血,心里一肚子火气。
然陆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掠过她手上的茧子时视线一顿,想到刚刚敏柔替表弟挡刀的画面,那架势可不像弱女子,按下心中的疑虑,启唇道:
“王爷,国公府有上好的祛疤膏和止血药,先回府再说。”
马车上,谢韵也不再挑敏柔的刺,对方刚刚能豁出性命救兄长,她也不好冷着脸,把怀里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干巴巴地关心。
“你没事吧,刚那么多杀手,你就不害怕?”
敏柔接过帕子,苍白的面颊露出一抹笑,眼里水盈盈的,固执的抬头看向谢韵。
“公主,如果王爷出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虞晚对敏柔的印象很好,尤其对方还这么善良。
“敏柔姑娘,我这里宽敞,你挨着我坐,这样你也舒服些。”
“虞小姐,你人真好。”敏柔眼底闪过一道异光,转瞬即逝,掩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握住王婆给她的瓶子,靠过去的那刻,悄悄打开瓶口把粉末倒在了虞晚的衣袖上。
虞晚作为姐姐,回家一定会抱弟弟,那时衣袖上的粉末便会落到小孩身上,毕竟这药只对刚出生的婴儿起效,无人会查出是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虞晚几人对敏柔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