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取来的心头血配药,喂陆邦服下,效果立竿见影,高烧也退了,身上的红疹也停止蔓延,正在慢慢的消散。
“夫人,小公子解救及时,目前情况还算稳定,然而小公子早产本就体虚,这次更是伤及根本,之后需好生疗养。”
阮氏闻言脸色惨白,脚步都有些虚浮,好在崔氏和虞晚把她扶住。
“大嫂,邦哥儿福大命大,一定越养越壮实的。”
陆老夫人不忍直视大儿媳憔悴的模样,给小儿媳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阮氏带下去休息。
陆衍也趁机把虞晚拉到了一间空屋里,他要查明到底是谁借阿晚的手残害邦哥儿。
“阿晚,你可记得今天接触了什么奇怪的人或物吗?”
虞晚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的心被架在火上烤,都怪她粗心大意,被人钻了空子,连累弟弟染了疫症。
“我也不知道衣服上什么时候沾了那粉末,街上人来人往,要是有心算计,根本防不胜防。”
陆衍也觉得棘手,本就是端阳节,街上热闹非凡,谁能保证过往的人是好是坏,不过他总觉得这是熟人作案,对方赌定阿晚回家一定会抱邦哥儿。
“阿晚,那你再好好想想谁和你身体接触过,除了云棠她们。”
虞晚也仔细回忆起来,良久 徐徐道:“我和楚大哥逛街时,他很细心,把我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人与我身体接触,要说其他人,也只有韵表姐和敏柔姑娘了,不过她们不会对我下手的。”
谢韵是她的表姐,性格豁达,自己和她也没仇,没理由对一个小孩子动手。
至于怀王带来的敏柔姑娘,心地善良,怎么看都不会像是对邦哥儿下死手的人,她面对杀手时冒着生命危险拼命护着怀王,手都受伤了,而且买粽子时,她待人和善,一点都不嫌弃那位瘸腿的老婆婆。
陆衍眯了眯冷眸,想到敏柔手上的茧子,他为何有种直觉,此事定与她有关。
加上两天前在梁府看到的那抹黑色身影,心中忍不住和敏柔对比起来,意外发现身形非常相似。
至于是与不是,容他试一试,要真是对方干的,必须尽早处理点,把这么个祸害留在表弟身边迟早出事。
虞晚见陆衍不说话了,略有些诧异,疑惑道:“大哥,难道你怀疑是她们二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