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八五和高中男生抽完烟从教学楼背后走出来,远远看见英粟儿还蹲在双杠下。
刚好上课铃响起。
两个男生止步站着观望了一会儿,高中男生:“好像在哭,怎么回事?”
杨八五:“走,过去看看。”
他们走近她,一眼看到女生脚旁一大滩血,洇进泥地里,一滩暗红色血迹。
女生在呜呜呜哭泣。
“喂,英粟儿,怎么啦?”杨八五俯下身,扯了扯女生臂膀袖口。
英粟儿扭动肩膀摆开杨八五的手:“呜呜呜——”
“快送医务室。”高中男生说。
杨八五:“英粟儿,起来,站起来,我们送你去医务室。”
女生只顾一味抽泣,头也不抬。
“流很多血了,再不处理……小心截肢。”杨八五吓唬女生。
英粟儿一听很多血,又听“截肢”二字,吓坏了,抬头可怜巴巴看着两个男生。
两个男生看着哭得满脸梨花带雨的女生,面面相觑。
“背到医务室呀。看我作什么?”高中男生说。
杨八五半蹲着:“那你扶她起来。”
高中男生从后面将英粟儿扶起。弄到杨八五背脊上。
两个男生将英粟儿送到医务室。
清洗伤口,消毒……英粟儿瑟瑟发抖,一直扭着头别开脸不敢看。
校医对两个男孩说:“我先处理包扎了一下,伤口有点大,送医院缝针吧。”
英粟儿一听“缝针”又呜呜呜哭开了。
学校离城有一段距离,平时放学走路也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城边。
而且这条路是一条乡间土路, 不通汽车。
每天上下学路上,老师学生,人紧挨着人,无法骑车,自行车都不行。
曾经有个学生尝试骑自行车到校上课,结果放学后一直推着自行车慢慢跟着人群走。
当下,找辆自行车都不可能。
情急之下,最后还是杨八五和叫安安的高中男生,两人换着,将英粟儿背到城边,再打车去了医院。
英粟儿:“去第一人民医院,找到我妈。”
两个男生将英粟儿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将她放在门诊大厅的椅子上。
“现在怎么办?”杨八五擦着脸上的汗水问。
“去找我妈来。”英粟儿对着两男生仰起脸说。
杨八五:“你妈在哪里?我快去快回。”
“四楼,妇产科。”
“我靠。”杨八五一拍额头。“我去妇产科?”
安安笑得肩膀直抽抽。
杨八五将目光转向他:“你去。”
“你特么,我像是去妇产科的?”
“你比我们大,应该十八了吧,像。”
“嗷~~我十八岁还没到呢,未成年就往妇产科跑,估计回家腿被打断。”
这时,走过一个白大褂阿姨:“咦,这不是英粟儿吗?你怎么在这?”
问话间,眼梢狐疑地飘向两个男孩。
英粟儿一见熟人,眼圈就红了:“阿姨,我脚受伤了,我要找我妈。”
阿姨低头看见英粟儿脚踝包着白色绷带,还有鲜血渗透出来。她蹲下来轻轻捧起英粟儿的脚查看:“受伤了找你爸爸呀。”
“不嘛,我要找我妈妈。”
阿姨站起身奇怪地看看英粟儿:“好吧,我去帮你叫你妈妈来。”
白大褂阿姨临走时,又下意识看了看两个男生,心里嘀咕:
老英家乖女儿怎么和这俩小子混一块儿了?看着两小子不像三好学生,更不可能是活雷锋。没准是他们惹的祸。
“是哦,英粟儿,听说你爸爸是外科医生,怎么不找你爸爸?”杨八五问。
英粟儿看看身边站着的两个男生,迟疑几秒:“我爸爸不准我和男生说话。”
“那我们是不是快溜?”安安看着杨八五说。
杨八五犹豫,目光落在英粟儿脸上。
“还是等我妈来,刚才那个阿姨看到你们了。如果你们跑了,她们会以为是你俩打的我。”
洋子急匆匆赶了来。
英粟儿一见妈妈洋子,更是呜呜咽咽哭起来。
两个男生忙着先后叫:“阿姨。”
洋子:“怎么回事?”
两个男生相互看看,一脸迷茫,杨八五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发现了她受伤,送她到学校医务室,然后,又送她来医院。”
英粟儿呜呜咽咽说:“我站在那,一块石片飞过来杀的。”
洋子向两个男生道谢,急急忙忙带英粟儿去了外科。
那一锋利石片飞杀过来,英粟儿的脚踝缝了三针。
两个男生从医院出来。
安安:“这个女生弱爆了,凌维会看上她?神经搭错了。”
杨八五:“我也这么想。三拳打不出一个响屁,跟没有笑神经似的。完全就是千年冰窖里捞出来的。”
“凌维要什么样的女生还不简单,只要他想要,谁还不连滚带爬,投怀送抱。”
“你特么三句话不离本行,不愧是二中第一花花公子。你以为凌维像你,有点姿色的女生几乎都被你祸害一遍。”
“凌维要像我就好了,不至于对这种青菜淡萝卜的女生都上心。”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这款?”
“也是啊,要不今晚去跟他说英粟儿受伤的事,看他什么反应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