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也很好看吗?”英粟儿脸微微红了起来,不由得也浅浅地笑了起来。
说着话便到了小学球场,这里的下午像是被人遗忘,总是空空无人,寂静而落寞。
英粟儿兴致不是很高:“你先滑吧。”
肖笑言弯腰系鞋带:“喂,你说,昨天那个男孩会来吗?”
“我怎么知道。”英粟儿双手一撑横杆坐了上去,神情淡淡的。
太阳当顶,火辣辣的直晒。
十四五岁的少女不需要遮挡,皮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可以任意糟蹋。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修复重来,包括晒伤的皮肤。
男孩来了,走近英粟儿,也是双手撑杆坐了上去。
好像认识了很久,熟悉了,都不用客套。
“昨天晚上,我以为你们会去溜冰场。”男孩说,云淡风轻的。
男孩和女孩并排坐在栏杆上,一个不看一个。
“晚上我不出门。” 她半覆着眼睫。
“那有点可惜,晚上最热闹,最好玩。”
她静默。
肖笑言佝偻着身子顺着栏杆,脚提着沉重的溜冰鞋,一步一步走过来,双手抓着栏杆,一步一移动,像极了老奶奶蹒跚挪步。
她走近他俩。
“嗨,你来了。”她跟男孩打招呼。
“还不会呀,真够笨的。”男孩摇摇头。
“就你能,你来教我嘛。”肖笑言大方地说。
男孩不语。
“怎么?不肯?”肖笑言歪头,挑衅地注视着男孩。
半晌,男孩说:“你等会儿。”
他跳下栏杆,走出篮球场,到后面去。
那边是一片草地,有一些体育运动器械,双杠单杠吊环等等。
再往外走,是一片私人家的菜园,里面白菜,青菜,包心菜,洋花菜,应有尽有。
菜园由木块,木棍,竹子,铁丝胡乱围着。
只见他抽出地面插着的一根短木走了过来。
“你拉着一头,我带你。”他把带着泥土的木头一端转向他自己,握在手里,另一端递给肖笑言。
肖笑言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木头一端:“还挺封建。”
于是,他们用一根短木,他牵着她,慢慢滑进球场中央。
肖笑言没少摔跤,他就站着等着,看着她艰难地爬起来站好,再继续。
滑了好一会,他把肖笑言带到边上栏杆处。
肖笑言脸被晒得通红,鼻尖全是汗珠子,额头也是星星点点冒着油光。
“太热了,耐不住,人都要被晒成干巴。还是想办法晚上去溜冰场玩吧。”肖笑言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说。
“有这么难吗?”男孩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女生。
“你问她。”肖笑言看着男孩扬扬眉,把眼神递到英粟儿那边。
英粟儿不语,垂着眼帘。
男孩转眼看着英粟儿,总见英粟儿低眉顺眼,就很少见她把眼睛抬起来。
有时候他很想看到她抬头睁大双眼对视人的样子。
他总在捕捉她的眼神。可是,她怎么就不抬眼呢?
“要不这样。”肖笑言挪动冰鞋,转过来,上前挨着英粟儿的腿。
她一只手搭在英粟儿腿上,“你不是说过你爸爸周末通宵打麻将吗?你晚上出来,我们去滑冰场玩,他不会知道的。”
英粟儿抿唇想了想,半掀眸睫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