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维一个劲笑,手挠了挠后脑勺:“呃……应该表白了吧。”
“什么叫应该?这么说的,人家有没有答应?”安安不依不饶。
“她跟我上街了。跟我去馆子,应该是愿意了吧。”凌维自己也说不清的样子。
“有没有亲她?”
“抱她了,她说她冷。”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
弄不明白的还有英粟儿。
她回家的时候,洋子在家,看看时间也不算很晚。
只是看她是冻得够呛。
洋子赶快将怀中的热水袋递给她抱着,将她拉到沙发上毯子里捂着。
英粟儿家一般不生炭火炉,因为洋子闻不了焦炭的味道。所以她们的家也不比外面温暖多少。
在英粟儿家到处都是冰冷的,摸到桌椅是冰冷的,摸到床单被面是冰冷的……
大多时候取暖就靠热水袋和毯子。
英粟儿回来之前,洋子正抱着热水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用一张又大又厚的羊毛毯将身体裹得严严的。
英粟儿裹紧羊毛毯紧贴着洋子,暖和很多。
“怎么身上有烟味?”
“别人家人多又都抽烟,你以为像我们家。”
洋子凑过来闻闻她的头发,一脸嫌弃:“唉,是谁,把我女儿弄的臭臭的。”
她自然不会想到是凌维那臭小子弄的,她一定认为是小英爸爸那大烟囱给熏的。
坐着看了会电视,英粟儿就说想睡觉了,说罢就掀开毯子离开,她直接就要进自己房间了。
洋子抬头看她:“不洗澡了?”
“这么冷。”
“那我帮你弄水洗脸洗脚。”洋子也掀开毯子起身。
“不洗了。”说罢,快速钻进自己的房间。
“不至于吧,连脸脚都不洗。”洋子感觉不可思议。
医生家的孩子,从小讲究到大。
英粟儿以最快速度拉开被子蹬掉鞋子连人带衣服裤子袜子钻进被窝,她想钻进被窝后再慢慢脱衣服裤子袜子。
洋子追到床前,见她裹在厚厚羽绒服里,像个虫子一样蠕动着往被子里钻,又可气又好笑。
洋子去拽她起来:“不像话了,怎么会这样,快起来,洗脸洗脚,你看你臭哄哄的。”
英粟儿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挣脱洋子的拉扯,钻进被窝,将被子拉了紧紧裹着:
“哎呀,妈妈,我真的洗不动了,我就想睡觉,你帮我弄热水袋来,一次,就一次,下次再洗。”
洋子无法,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她。
不一会,洋子拿来一个新灌了沸水的热水袋给她塞进被窝。
还加了两个灌了热水,套着毛线套的盐水瓶,放在英粟儿脚头。
身体回暖些,英粟儿脱去外衣裤子袜子甩到脚头那边,她将被子拢紧裹着身体。
身上全是凌维的味道,被窝里也是凌维的味道,她闻着亲切的味道,心驰荡漾,缠绵悱恻。不由得深深吁口气。
她满心都是凌维,仿佛那男孩住进了她的心。
她开始回想她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
他的拥抱,他的眼神,他的每一句话……
他说他想对她说一句话,他要说什么?
她想他,一种甜蜜,一种悸动……
她思念着他,苦苦甜甜,一边嘴角上扬一边热泪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