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哥帮你,赢他们。”凌维收不回嘴角的笑。有从后面环着她,握着她拿牌的手。
他们开始专心打牌,英粟儿只捏着牌,几乎还是凌维在抽牌,出牌。
总算扳回一局。
杨八五洗牌。洗得哗啦哗啦响。
凌维放开英粟儿,往后靠,在本子上记分。
他在记分的练习簿的右下端写上字,撕下那写好字的右下角,往英粟儿衣兜里塞。
英粟儿感觉到他往她衣兜里塞东西,没敢动。
她依稀明白。呆呆的。
四人开始摸牌,轮到她摸牌,她竟然呆着脸看着桌中央一摞牌没反应。
另外三人用诧异疑惑的目光投以她时,她就羞红了脸。
“唉,某人完蛋了。”安安摇摇头。
“我,我不玩了。我要回家。”英粟儿狼狈极了。话一说完,起来欲走的样子。
杨八五瞅着凌维:“逗恼了不是,算了,你俩都不要玩了,我们三人斗地主吧。”
英粟儿恍惚地往外走,凌维一把拽她回来:“帽子围巾不要了?”
“哦。”英粟儿回头,掀开眼眸,茫茫然,乱了神情。
凌维手臂一用力,她竟然进了他怀抱,英粟儿一惊,手一推,很快离开他的怀抱。
他手臂黏着她身子,勾住她腰肢,将她朝另一道门带过去。
英粟儿大脑一片迷糊,被他带到另一间屋子。
一年半前,在这间房屋里,大床……
英粟儿呼吸都停止了。
他没开灯,也没再朝前走,他们停在门口, 他抬脚一勾将门磕上。
屋子里的空气比外面客厅冷多了。
对面人家的窗户里明亮的灯光反射进来,屋子里有微弱光线,幽幽的。
他的脸在阴影里,双眼灼灼。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低低问:“怕了?”
“他们……他们在外面。”她试图摆开她下巴上的手。
“告诉我,你怕不怕?”他的喘息急促,他在靠近她。
“我……我害怕。”英粟儿有种憋气的感觉,心跳如鼓“扑通,扑通。”
她的声音弱弱的。
她也感觉到少年滚烫的胸腔里的心脏也在激烈地跳动着。
一股热流在她身体里泛起,她双眼一热,有泪水涌出:
我完了。
她有种要沦陷的感觉,她有种要放弃的感觉,她几乎瘫软在这个令她不能自控的男孩的怀抱里。
她轻颤着睫毛,双手攥着他胸前毛衣,开始颤抖。
他俯首看着被他托起的脸,对面窗户透射进来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脸上。
她脸色惨白,长长浓密的睫毛覆盖着,有星星点点泪珠。
他心尖一紧,被一种莫名的疼痛擒住。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将她的脑袋按进他怀抱,长长呼出一口气,暗哑着嗓音:“走吧,送你回家。”
粟儿回家后,家里没人,她回自己的房间,从兜里翻出一张三角型纸角。
上面三个大大的野马般奔放不羁的潦草字——我爱你。
英粟儿一时缓不过气,心狂跳了起来。
英粟儿的漂亮,带着一种冰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也许是往往这样的美丽可望不可及,又或许是,英粟儿是传说中凌维的女朋友,没人敢动,没人尝试和凌维较量。
凌维,十三岁起,这么多年,一直单相思,并无勇气捅破这张纸,此时,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迈出了这一步。
很多年,很多年了。